如同一汪湖水般深沉的宁静,沉默了半晌,然后站起来,走到地上的章钰面前。
连横庄主把玩着手里的乌木主子,眼睛低垂着,似乎对眼前的这一切都置身事外毫不在意,只当彦卿从一旁的褐衣侍卫腰间抽出一柄弯刀的时候,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彦卿半跪在章钰面前,用刀背挑起他的脸,声音平平地问道:“既然能活着为什么还要自寻死路呢?”
章钰笑了笑,没有说话,一张口嘴里就吐出一口血水,恐怕他现在已经是想说也说不出来了。
彦卿回想起从前这人乖巧而温顺的模样,心里百般的滋味却无法表现出来,转过身,定定地看着坐在一旁保持沉默的连横庄主,说道:“季渊,我不想为他弄脏了我们的手。”
季渊,我不想为他脏了我们的手。
当彦卿说完这句话,连横庄主就放开手中的乌木珠子抬起头来。
彦卿见过连横庄主几乎每一种冰冷的表情,唯独这一次,他眼中的喜悦是那么明显,明显到他以为自己看到了这个男人在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利一
邵春阳大掌柜目送着连横庄主的车马离开,直到那些灰褐色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才回转过身,脸上的笑容却一下子消失了干净。
“你来晚了,他们已经走了。”邵春阳面无表情地说道。
一个全身包裹在白色衣物里的男人突然出现在邵大掌柜身边,站在路旁,就像是还在眺望着远去的车马。
“那个叫章钰的男人已经死了。”当邵春阳擦着白衣男子的肩膀走过去的时候突然听到那白衣男子说道。
“孙缙。”走过了五步的邵春阳突然停下来,回过头朝着那白衣男人说道,“如果你再这么继续下去,终有一天是要后悔的。”
白衣男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天边如画的山水。
自从连横庄主带着他从江州回来之后,两人相处的时间便变少了很多,彦卿再不闻不问,也隐约觉察到了山庄里紧促的气氛。彦卿常常在临凤阁等到快天亮的时候才看到连横庄主披着昨夜的衣服倒在床榻上小睡一会儿又立刻起身离开。
偶尔与褐衣侍卫的言谈间泄露出一两个字句,莫不是“孙家”、“郑家”、“立嗣”、“储君”之类或与之相关的内容。
这日夜半,连横庄主还未回到临凤阁,阁楼上已经熄灭了灯火,侍从和侍女退了出来,只有几个人留守在大门外,等候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休息的夜归人。
彦卿熄灯之后刚刚合上眼睛,就感觉到一个黑影窜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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