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着手将那针砭般的钥匙□去,就听得“卡擦”一声,原本严丝合缝得如同一个整体的匣子陡然弹开盖子来。
几个青涩的梅子从桌案上滚落下来,露出匣子里一方碧绿通透的翠玉。
彦卿无声地笑着,拨开梅子将那玉石拿出来,握着上面的盘龙纽翻转过来,印面上熟悉的阳刻篆书从未像此刻这般刺眼——
“天授君命,昌寿绵延”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6 章
相对于混乱的京城大与,因商贾而兴盛的城池姜州就犹如在恬梦中酣睡一般宁静。
邵春阳已经很久没能安睡到天亮了,这一夜也同样因为睡不着抓了一件色彩繁复的外衣坐到书案前,刚刚摸到琉璃的灯盏却停了手,像是想起什么般就着昏暗的月光在桌案下摸索了一会儿,取出一支镂空雕花的紫铜封管,放在手心里慢慢摩挲了一会儿。
那人曾经说过,只要完成了三个铜管内的要求,他就自由了。
而手里的正是那最后一个。
季渊在离开连横山之前,将这最后一个紫铜管交到自己手里,他却一直没有打开。跟在东家身边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也足以让原本陌生的人变得信任,何况邵春阳很清楚季家在孙、郑、季三姓中一直处于一个怎样尴尬的位置——季渊此去,成则为王,败则身死。
邵春阳是寡妇养大的,在乡下地方长大的童年经历并不愉快,在寡妇死后他就一个人带着几个铜板到处学手艺给人做学徒。
学徒的生活很苦,就像是卖身的奴隶师傅让干什么就得干,也没有报酬,因为瘦小又嘴巴毒还常常被师兄弟欺负,过了几年出师了才算好些,在一家小当铺里算账打杂,却被人诬陷偷了店里的东西险些被人打死。
“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年少的邵春阳被一把推倒在当铺门口的地上,唯一的一件新衣磨破了也顾不上在意,眼神仓惶地看着周围看热闹的人们。
“铺子里的账目都是交给你的,这几日也都是你一个人在,除了你还会是谁?”年迈的老东家指着他的鼻子痛恨地怒骂道,“邵春阳,我当初是看你孤身一人可怜才让你到我的当铺里来干活,却没想到你会做出着这样的事情!”
“东家我没有……”邵春阳看着原本慈眉善目的老人在自己面前变得狰狞的面孔突然有些恍然。
是啊,在这家当铺里只有一个老板两个伙计,一个伙计是老板娘的表兄,只有他一个是外人,不是他还能是谁?
邵春阳看着另一边站在老板娘身后一脸憨实的表兄心里一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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