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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蛇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碧绿色的竖瞳直勾勾地盯着初棠,在初棠抽回手时突然伸出蛇信舔了一下他手指上的伤口,将渗出的一点血液舔净。
初棠找到了一个树洞,往里面垫上厚厚的树叶和草茎,随后将黑蛇放进洞里,又从自己的行囊里掏出一小块馅饼,一并放入洞中,将小蛇安顿好后才匆匆忙忙地继续向前赶路。小蛇静静地盘在树洞中,目光紧锁着初棠的背影,嘶嘶地吐着蛇信。
转眼间四年过去,初棠已经成年,也获了官职,自请回到家乡上任。他喜静,便在山脚下临溪建了一座木宅,四周用石块砌了围墙,安上两扇竹门。
他在宽敞的院落中栽下一棵梨树,又垦出一小块地来自己种了些蔬菜,日子平淡又惬意。翌年春,庭中的梨树也长大了,枝叶繁茂,开了满树雪白的梨花,微风一拂,花瓣洋洋洒洒地飘落,美不胜收。
一日初棠结束工作回到家,甫一进门,就看到院里开满雪白梨花的树上垂下一条粗长的黑色物体。他吓了一跳,连忙抄起放在门口的木棍,小心翼翼地凑近,仔细一看,吓得他汗毛直立——这是一条乌黑的蛇尾。
树上盘着的大蛇似乎感受到了他的靠近,缓慢地将头从枝叶中探出来,伸到初棠面前和他对视着,口中发出嘶嘶声。初棠惊出一声冷汗,一动都不敢动,呆呆地和这颗硕大的蛇头面对面。
大蛇从树上滑下来,慢悠悠地将自己蜷成一团盘在地上,向初棠展示着自己的身体。它体长远远超过两米,身体足有碗口粗,鳞片颜色乌黑,腹部渐变为墨绿色,在光照下极为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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