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夫子坐在最高的讲台上,点燃了用来计时的熏香,室内只剩下毛笔与纸面摩擦的沙沙声。
香烛燃了大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廊外传来。
文夫子饮着茶,头也不抬的叫住来人:“站住,我问你现在是什么时辰。”
平静的语气下蕴藏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雪,让人胆寒。
“回夫子,巳时了。”
感受着剑拔弩张的氛围,班上半数同学看似在认真答题,实际都在偷偷观察了俩人,坐看好戏。
“原来你也知道时辰啊,我还以为是你终于坚持不下去,要离开学宫,做少爷去了。”
杨潋恭敬的弯着腰,低着头,面对夫子的嘲讽,一言不发。
“就是就是,还以为他终于不想来上了呢。”
“哎,白高兴一场。”
杨潋听着耳边时不时传来低语,躲在袖中的手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