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能动的,只是身子骨还不大灵活,让人杜将离白白伺候了自己那么多天,蓝艺心里还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梁姑娘的生辰当日,杜将离一大早便将蓝艺拉了出来,两人偷偷猫在梁竹烟屋外。
杜将离一本正经地说:“这个时候,梁姑娘正在睡觉,你要让她在你营造的美妙音乐中醒来,你的音乐一结束,小月亮就会捧着画进去,给她一个惊喜。”杜将离不禁被自己的安排感动了,一脸陶醉。
蓝艺此刻有点紧张,毕竟一直吹的是杜将离消过音的短笛,自己究竟吹得如何,这首曲子如何,会不会合梁姑娘的心意,自己还真没个概念。
只不过现在再想这些,都来不及了,杜将离麻利地做了个开始的手势,蓝艺定了定心神,闭上眼,吹了起来。
眼看着这朝阳刚露了个头,马上便要升起来,一眨眼就没了影。风卷沙起,鸡犬鸣的鸣,吠的吠,不一会儿便见大伙提着各种家伙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待看清是蓝艺和杜将离后,表情从戒备转为疑惑,只一瞬便变成了惊恐,又仓皇四散了去。
蓝艺硬着头皮吹完最后一个音,脸上的汗大颗大颗地往下掉,胸中气血翻滚。杜将离扁扁嘴,才想起自己削好笛子的时候忘了试音,同情地瞅瞅蓝艺,默然不语。
梁竹烟打开房门,依旧一袭轻纱黄裙。她头微微侧,便见梁月趴在地上,无奈道:“怎么又摔了。”赶忙扶起来。一时之间,也没有其他言语。
静了好一阵子,那消失的朝阳终于跃了上来,死命地甩着阳光。又待了良久,梁月才“哇”的一声哭出来,将手里摔烂了的画往梁竹烟怀里一塞,头也不回地跑开。
梁竹烟微愣,思忱半晌,兀自惊呼一声,低低叹道:“我竟忘了,今天是师父捡我回来的日子。”说完,回过身来,对着蓝艺,“蓝公子,进屋里坐吧。”梁竹烟将画轻轻笼进袖中。
杜将离瞧蓝艺好似没魂儿一般,觉得不管怎么样都要安慰安慰蓝艺,以鼓励七天来他孜孜不倦地练习,于是皮笑肉不笑地从嘴角扯出四个字:“吹得不错。”
蓝艺一直以为是自己吹得有问题,直到某一天他拿到正常的笛子,试探性地吹了吹,才发现原来根本不是自己的问题,始作俑者是杜将离啊。
而此时,蓝艺浑身硬得跟块石头一般,默默地跟着梁竹烟进了屋。
梁竹烟的屋里透着暖意,日光恰好从窗外洒进,照在案台边沿,为其镶上一层金色的边,梁竹烟径直在柜中取出一个紫檀雕花锦盒,置于案上,问道:“蓝公子,可曾听闻唐涩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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