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地上晕着,杜将离眼珠子转了两圈,把那人拨正,啧啧两声:“长得倒是很清秀,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就是这眉毛淡了些。”说着不知从哪寻来支笔,蘸了墨往那人的眉上描去,描完后了然地点点头,“都说女子画眉,大概就是这么个画法吧。”
又仔细端详着那人的脸,欣慰道:“甚合我意。”
藏起笔墨,使劲将那人摇醒。
男子睁开眼,张口便唤世子。
杜将离笑道:“让我猜猜,祈凤赶去世子那边,没看到世子,却看到你,只好把你带回来,明明那时候世子在等着看公主,你却没跟世子在一块,能让世子倒胃口到赶出去不愿见的……你是师儒,对不对?”
倒胃口……也亏得男子方醒,头疼得厉害,不曾注意到,才没跟他一般计较。
师儒揉了揉后脑:“我被抓了?”他思忖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激动道,“世子此刻在哪?”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该是被端国之人救走了。”杜将离看向起身推门的师儒,“我们被杜嵇的人抓起来了,我试过,屋内所有的门与窗都从外部锁了起来,无法打开。”
被端人所救?师儒皱眉,方才醒来,脑袋还不是很清明,此刻想来,自己为什么在这,以及发生了什么,大多可推测到一些。
自己被世子赶出去后,蓦然想起御医调制的醒酒丸还在车上,便急急去取,不料返回途中被人打晕。原来欲对世子不利的一方不是其他,竟是祈国,师儒思索的时候,那粗黑的经过修饰的眉毛便紧紧拧到一起。
杜将离坐到一旁:“祁凤他们把我们关到这里,便不见了人影,恐怕现在正为了你们世子的事而气得跳脚,到处搜寻吧。”
“但愿如此。”师儒急在心中,并未明显地表现出来,他看向杜将离,“你是——杜芒?”
杜将离的发色真是他身份的一个活招牌,他似看出了对方的疑虑,正经道:“我与杜嵇,就像两匹血弛马不能同住一棚,相互讨厌得紧。我的确巴不得九国就此乱起来,所以此事若不是杜嵇谋划,我肯定也是不愿意管的。”
祁凤与他有过过节,杜将离之前办的案子,查出的证据,直接将吏部尚书祈副置于死地,那祁副便是祁凤的爹,因此杜将离在鹤台上出现,祁凤当然舍不得放过他,由此就耽搁了去往从鲜楼的工夫,孟简他们也能有充足的时间救出凡世子,若之后不另生什么枝节,那便是再好不过。
杜将离歪在座椅上,心想若祈凤刺杀世子之事全然失败,回来后定要把罪责怪到自己头上,对自己撒气,要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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