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地咽了口唾沫,当初和均墨是怎么说的来着?如果事发,就靠瑞王爷的人来暗中救自己出去,在那之前,有多少刑法之苦,也只能忍着。
不过在这期间,变数着实太多了,杜将离并不对瑞王爷抱有多大的希望,已经到了牢中,还是自求多福的好。
狱卒终于停了,杜将离看到身前摆了满桌的刑具,语调有些发软:“大哥,这、这些都要用吗?”
狱卒斜着眉毛撇了他一眼,张开嘴,露出满口黄牙,面上因按捺不住兴奋而渗出阴森的笑来:“我可以让你自己挑选,想用几种就用几种。”
这遇上了个施虐狂啊,杜将离身子一阵哆嗦,试探性地问道:“是不是招了,就不用受刑了?”
狱卒不耐烦:“哪来那么多废话!”
杜将离缩紧脖子,犹豫再三,心一横,开口:“我……我招……”
那狱卒一个踉跄,有些始料未及,眼里竟闪过丝失望,他恋恋不舍地看看杜将离身后的刑桌,冷哼两声:“你可要记着仔细回答,否则……哼,至今为止还没有什么人是能在我手底下藏住事的。”
“是,是,大哥教训的是。”杜将离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表情极尽谄媚。
那狱卒不吃杜将离这一套,大声问道:“说!是谁派你来杀惠王的?”
杜将离垂下眼帘,双手紧紧握拳:“我自己要来的,我家里的地被朝廷收了去,父母都饿死了,不仅是他们,好多乡民们都饿死街头,周旁的土地埋满了尸体,满街污浊之气。我们上诉无门,你可知,我们有多恨惠王?反正都是要死,不如我来出这个头。”说着走开两步,抓住栏杆,装得跟真的一样。
“饿死?”狱卒啧啧两声,“挨饿的人若都是你这副身形,那大家就不用吃饭了。”
杜将离尴尬地将衣袖提了提,遮住露出来的半截小臂:“我求学,游历在外,虽清苦,但比起家人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没想到回故地后,竟发生了这样的事。”
狱卒闻言很是不以为然:“你的同党呢?”
“我没有同党,就我一个人。”
狱卒使劲推了杜将离一把:“行了,编完了?自己选一个罢。”
杜将离咋舌,看他四肢粗壮仿佛脑袋不是很灵光的样子,原来也糊弄不过去啊,硬着头皮在桌上粗劣扫了圈,心里不由叹道,均墨啊均墨,这可是你欠我的。
不过话虽如此,也是他自己不小心,怪不得均墨,杜将离只得认栽,他随意指了指,幽幽道:“就从这个开始吧,我看你也忍了好久没有大展身手了,今天我在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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