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血,开口,语气淡淡:“臣下为主人办事,本该万死不辞,殿下不必自责,殿下能亲自来看杜某,杜某受宠若惊,实是身体欠佳,不能下床行礼,还望殿下恕罪。”
均墨轻轻地为杜将离掖好被角:“如何这样生分?将岚,你以前从来不这么叫我。”
杜将离神色平静,眸中波澜不惊,隐隐透着疏离:“以前是杜某不懂事,冒犯了殿下,如若殿下要怪罪,理所应当,杜某但凭殿下处置。”顿了顿,徐徐道,“殿下还是别叫我将岚的好,给自己的属下取对方并不喜欢且还会引人误会的别名,着实不太合体统。”
话已至此,均墨不可能再认为杜将离只是单纯地开玩笑,反而更像是——面上的笑意渐渐消失殆尽:“你……都知道了?”
杜将离不置可否:“殿下做得很对,一个不信任的人,当然是用不得的,殿下所图大事,不可让小人坏了阵脚。”
均墨身形有些僵硬。
杜将离轻扯嘴角,眉心深处,似有一颗莲子化了开来,融在其中,细微的褶皱,夹杂着淡淡的苦:“不知杜某的表现,殿下,可还满意?”
“杜芒……”均墨一时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杜将离用力吸了一口气,憋在胸口,杜芒呵,明明是自己的名字,此刻听来,却那样陌生,均墨停了许久,才道:“没想到这样的境况,你竟能成功刺杀惠王。”
“你更没想到的是,你的安排,会被我猜到。”杜将离每说一个字,心就沉下一分,“如若我没有猜到,殿下当还是很开心的,可是现在我都已经知道了,恐怕我说什么也是枉然,你定然会思考我是何时猜到的,若是早在进宫之前,那就有可能我的举动都是为了做给你看,你便得重新估量我,这次的试探,也做不得数了。”
杜将离侧头,定定地看着均墨,直看进对方眼眸里最黑暗的地方:“你下次再想试我,可要多花些功夫了,至少,别让我猜到。你若是实在不信我,还是不要跟我接触的好,要么就把我关起来,要么就干脆了结了我,以绝后患。”
均墨的面容顿时阴沉至极,声音冷漠,不含任何情绪:“你想多了,杜芒,你累了,这阵子你好好养伤,我会再安排两个人照顾你。”说着,径直出门而去。
这一走,直到杜将离痊愈,均墨都没有再来过。
躺了十来日,杜将离身上的伤好了七七八八,均墨派来的下人,才来第一天,就被杜将离赶了回去。他推开门,着一身宽松的素色长袍,手里捏着琥珀铃铛,眯起眼看天。
事情一步步走到如此,是他怎么也不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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