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言道浪子回头金不换,小人不是故意瞒着殿下的,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跟小人一般计较,气伤肝,邪入五脏毒侵神智容易变蠢,殿下英明神武,顶个黄鱼脑袋多让人黯然神伤忧郁惆怅,小人这就给你去端茶消消火。”一口气说得极其顺溜,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虽然杜将离一直屈着,从没伸过。
均墨瞧他此副模样,道:“我可没说我生气了。”
杜将离闻言,反而觉得更为不妙,决定采取怀柔攻势,垂下眼帘:“墨墨,我不过是怕你担心……”
男人额边明显跳了记,他的确没有生气,只是心中不快,眼前人的身体竟然这么快便恶化至此,低低道:“既然你肯配合,那么晚些随我去穆公子处。”
杜将离皱起鼻子,明显不高兴,每次去小琛那都要被扎得满身针,一动不动地趴一个时辰,躺一个时辰,全身又痒又痛,难受得紧。均墨看了看他,口吻不由软下来:“今日我会陪着你。”
杜将离还是觉得不痛快,嘟囔道:“那你得做鬼脸以慰我萧瑟凄苦的心情。”
“好。”均墨毫不犹豫地应了,他微微停顿,深深看了杜将离一眼,倏然伸手,往杜将离脸上这里捏捏,那里摸摸,这儿轻抚一下,那儿重弹一记,末了俯下身狠狠地啃了他一口,道,“你若是哪天连我也想不起来了,你的身体一定要记得,会这样对你的,只有我,你的均妖怪。”
杜将离万分动容,心下温暖,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均妖怪……”话刚出口就被打了记,杜将离捂住头,均墨这个不讲理的家伙,分明他也这样称呼自己了,凭什么他一说就要挨打,不公平。
不满归不满,该来的还是逃不掉,老老实实地随均墨去找了穆琛扎针。此次穆琛把过脉后,便要求杜将离除了吃药,还要按时泡药浴,针灸的频率亦增加到每日一次,这样一天下来,杜将离有将近三个时辰的时间不得自由,手头上很多事情只能交予他人来做。
杜将离每天吃好喝好睡好,却是一日日明显地消瘦下去,用来记事的纸函亦换成了薄簿的册子,按穆琛的说法,是他全身的五脏机能都开始衰退,而均墨只要一有闲余时间,就来陪杜将离。
杜将离不以为意,哪有那么夸张,于是当他拍拍穆琛肩膀说自己相信他时,对方居然莫名地发起火来,他只好默默地躺下,任由穆琛替自己施针。杜将离动弹不得,又百无聊赖,便僵着脖子望向窗外,瞅着瞅着,突然瞧见几个熟悉的身影,喜上眉梢。
那几人自然也是来找杜将离的,一个个都立到他身侧,杜将离乐吟吟地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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