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事实上,均墨对于孟禾央做出的举止,自然是相当的满意,于是,在杜将离幽怨悲戚地控诉完孟禾央的种种恶劣行径后,愉快地点了点头,差点教其气愤地摔了枕头,拆了营帐。而孟禾央从回营后,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瞄着杜将离,直教杜将离难煞了脑袋,愁白了眉毛。
又这般度了两日,就算没有孟禾央那如同看顾动物般的对待,杜将离也实在受不了了,一是只能留在这方狭小的空间里,出去不得;二是他全然无法得知如今战况,不论问谁,大家都是统一口径,只教自己宽心,嘴巴严实得连半分半毫的消息都不肯透露给自己。
更别提均墨,这厮只要杜将离一问他,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开话题,待杜将离反应过来,早不见对方人影了。这让杜将离哪能坐得住,就算是米缸里又白又胖的大米虫,也能欢快地拱几颗大米锻炼身体呢,何况是人,再说回来,他们滞留在此临时营地已快足月了,杜将离心慌得很,不知究竟出了何状况。
他偏过脑袋,决定今夜无论如何不管再晚都要熬到均墨回屋。
可等了再等,茶水端去端来,热了三遍四遍五遍,还是不见均墨,杜将离困得睁不开眼,在孟禾央的威逼利诱下假意睡去,待其走后又强撑着爬起身。
初春的夜仍泛着不少凉意,杜将离裹紧衣裳,近来,他也愈来愈觉得身体寒凉无比,那是从骨头深处沁出的冷,着再多衣物,都暖不了日趋衰退冰冷的肢体,他微弓起背,咳出郁结在胸腹的寒毒之血,穆琛每每为他诊过一遍,他便要似此般咳上几回,而一旦吐出着几近黑色又带着浓浓腥臭的血,身体就会好受许多,杜将离不禁心想,也许是小琛觅到合适的方法控制住了罢,说不定再过不久的时间,自己便能好转了。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竟趴在桌上寐了一阵,杜将离回过神来,揉揉眼,心中顿时一个激灵,忙立起,四顾,天际隐约有些许泛亮的趋势。
又四处看了一圈,三两步跑至门口,问守卫的兵士:“殿下还没回来?”
“是。”对方颔首。
吓?夜不归寝?杜将离双眼瞪得圆圆的,脑中顿时闪过数十种可能,甚至连移情别恋始乱终弃都想到了,忙不迭地跨出一只脚,兵士也不松懈,立即出手阻拦,杜将离与其面面相觑,瞅着对方丝毫不退让,便只好道:“你们若不放心,可以与我一同去。”语毕,兵士仍是不肯退开。
杜将离面露不悦:“你们这样不是保护我,而是囚禁我,我在自己的营中,又能出什么事?闪开!”心下暗叹,均墨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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