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不放心,杜将离嚅了嚅唇:“若是万一醒不过来……”他实在不敢,现下平复了心情,心绪就清明起来,均墨这样说,也不定有多大的把握,否则也不会是这样的反应,况且蚀衣草的解法,觅了那么多年,寻律也好,穆琛也好,均墨也好,哪能说有就有,即便似均墨所说,大抵也不能全然能治好罢,他低低开口,“均墨,重明书,你记得拿到手后交给小天。”
均墨颔首,应了记。
杜将离继续道:“夏人也是我南巫族的分支,唐大哥那儿我与他商量过,如若届时我不在或是还没醒,就由唐大哥出面,而始作俑者,你定要捉了他们正法。”
“端王心中算盘打得不小,日后要多防着他些,梁姑娘处是个很好的突破口,可以从她入手,而凡国、晴国亦不能太掉以轻心。”杜将离挠挠头,觉着自己啰嗦了,此些事情当然在均墨的考虑范围内,便转向其他话题。
“均墨,蓝艺也到了成家的年纪,从来都是他暗恋人姑娘,没有姑娘看上过他,估摸着教他自己一个人找,得打一辈子光棍,你若有闲余时间,得以撮合一下,便是甚好。”
“小夙缨的颜雀楼,我教她此次回去后转做酒楼,再封它个御用牌匾,姑娘们就可不用再卖身了。”
“阿央……只要我没事,他便没什么,假使我有个万一,你便要多多看着他,教孟简也注意着些,阿央他——我实在不放心。”
“唐大哥的千障针,一定要想办法解开。”
“……”
一件一件,事无巨细,都如同在交代后事一般,均墨静静地听着,心中紧紧地揪了起来,手不禁握成了拳,他笑着摸摸杜将离的脑袋:“傻瓜,这么多事,待醒来后,有足够的时间供你可用,届时你自己来做。”
杜将离侧过头:“均墨,我问你,治好我的方法,究竟是什么?”
均墨抿唇,瞳孔漆黑:“还记得廉然么?他为了能从我手中得以自由,教了我方法来作交换。”
“是么?”杜将离睁大眼,“竟是他……”他边想边点头,抬首凝神而望,眸中泛起几许光亮:“均墨,还有最后一事,我一定要与你说。”
均墨闻言软语:“我听着,你说。”
杜将离扭开脑袋:“均墨,遇到你,是我杜芒毕生所幸。”
均墨心中顿时一暖,道:“方才不算,重来,这般话,该看着我的眼说。”
“均墨,我,我不行了……”接着凄惨地叫了一声,扭头装死。
均墨气不打一出来,掰回对方的头,却听到杜将离轻微而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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