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岛的岛主问天谴。”
“我明白……”世人都道他是冷血冷情,泠然而坚毅的。只有在这个男人面前,他才能褪下一身的防护,毫无保留地展现著自己的脆弱。“谴……我从来不敢做这样的梦,也没有时间去做梦了……”
“这不是梦……”问天谴用额头抵住对方的额头,回答地无比轻柔。
“可我总是会做一个与此刻相反的梦,在梦里,是我这样的抱著你,只是你总是闭著眼睛不看我……”
雾霭让气氛变得柔和,声音回荡在山谷中,反反复复,点点滴滴地变得飘渺。
“……无论我怎样呼唤你,你都不醒来,依然沈沈的睡著……”
寂寞侯沈浸在自己的回忆中,也不忘确认此刻的拥有。
“……谴,你在听吗?”
甚至变得孩子气。
“我在听。”
问天谴醇厚的嗓音甚至可比拟催眠的乐曲。
“……然後……然後……”然後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谴,我说到哪里了?”酝酿出浓浓地睡意。
问天谴不回答,只是缓缓地顺著他丝发。
“怎麽忽然困倦了……”那一定是很舒适的触觉,带著被融化的质感。
“那就睡吧。”问天谴低沈的声线此刻充满了诱惑。
於是连自己也忘记了要说的事情。
“……”缓缓阖上眼帘。
好希望就这样永远地在这个男人的怀中睡去,不要醒来。
六祸苍龙走进寂寞侯书房的时候,那人正伏案小憩著。
昏暗的室内只有书案上的一盏烛台是亮著的,蜡烛不知燃烧了多久,最後只剩下干枯的红泪。跳动地火苗仿佛跟随著沈睡者呼吸的强弱,一张一弛。
走近看去,烛光黯黯地在寂寞侯的脸上勾勒著轮廓,长密的睫毛於他苍白的面颊上投射出一簇小小的阴影。那画面柔丽而沈静。
六祸苍龙怔怔的看了一会儿,随即解下身上的披风小心翼翼地为男人披上。目光又落到桌案一旁的一摞公文上,那是近月来归降门派以及人员的名单。
六祸苍龙顺手抽取一本过来,翻开一看,发现名册上几乎每个门派与人员的名字下面都做了朱红的批注──包括武学专长、秉性为人以及编制军籍,无一不详。六祸苍龙有些不敢置信,又取来另一本名册查看,结果与之前无异。如是这般,整摞名册翻将下下来,竟无一不是如此。六祸苍龙心有所感,不由叹息出声,无意惊动了沈睡中的男子。
“……是?祸皇。”好似做了一场冗长的梦,寂寞侯睁开疲惫的双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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