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落手中的茶杯,溅出茶水在桌几上肆意蔓延。
“军师!”无名连忙上前扶住。
“咳……”寂寞侯稳住气息,抬起咳得潮红的双眼对视著无名,一手死攥住无名的衣角,说道:“你真如此认为?”
无名有些不明其意,只能如实回道:“是。”
寂寞侯垂下眼帘,也不知想著什麽,只轻柔的安抚著无名,道:“我没事……”
无名扶著寂寞侯坐回原位,自己则侍立在一旁,深怕有所差池。
寂寞侯捂著胸口,感受到血液在那里急速的流淌,沈声道:“其实……你只说对一半。”
无名闻言,满脸疑惑的看向寂寞侯。
“处死西枭,固然可以安抚民心。但是禁武令下,不可能只有一个西枭的存在……”寂寞侯缓慢的开口,像在教导自己的孩子。
无名似有所领悟,问道:“军师是想以此震慑人心?”
寂寞侯赞许的点著头,续说道:“禁武令的实施,已给了这群人太多可以捞取利益的特权,现在我却要限制他们的权限,这无异於抢夺他们已经到嘴的肥肉,这群人自然是要拼死反抗的。”所以才会有那许多非议与流言。
无名听著看著,忽然觉得,眼前人单薄的肩膀上已承担了太多他所无法想象的压力,瞬间想去分担的念头在脑中浮现,遂不忍地说道:“军师,无名能做些什麽?”
“什麽都不用做,”寂寞侯瞅著无名半晌,唇角勾起淡淡地满足的笑意,说道:“你只需保有你的善良。”
玉龙台,建於群山之巅,高不胜寒。冬季登台远望,俯仰间,千山暮雪,重碧连成,顾为观雪之绝佳胜地,赐名──玉龙台。
六祸苍龙命人一直清扫著上山的道路,尽管雪花仍旧漫天飞舞,不加节制。他也命人在亭中摆放了两盏酒杯,用雪水煮酒,尽管他等待的人许久未来。
他还记得数月前,两人也曾在这里共理朝政──
寂寞侯素来身体不好,他也不许对方过度操劳。可寂寞侯总是闲不住的,深怕时间不能再多延续一些。也不敢多睡,仿佛担心著哪天就再也醒不来似的。六祸苍龙也拿他没办法,只能让他就那样躺著,亲自将所有政务读给他听。
这许多年来,寂寞侯虽然未明确接受过六祸苍龙什麽,却也推拒无果。偶尔的细小举动,也在时间的催化下慢慢令两人习惯了。
比如病发时的抚慰,情动时的拥抱,甚至调整著装的亲昵……太多太多……
两人总是在自然与僵持中奇妙地维系著彼此看似平衡的关系,独留著彼此的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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