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悻悻低了头,随即纷纷请辞离去。姬孤穷见状,心知此时不宜与之辩驳,重重哼了一声,将寂寞侯推倒在一旁,径自拂袖而去。
片刻後只剩下司马无悔与寂寞侯两人於牢中。司马无悔皱著眉头忙上前扶起倒在一旁的寂寞侯,一边检查著伤势一边道:“军师……你没事吧?”
刚说出口,司马无悔就暗骂自己根本是多次一问。对方浑身伤痕遍布,竟无一处完好。旁观之人尚不忍视,受伤之人又怎会无碍。司马无悔一时畏手畏脚,竟不知该扶著哪一处是好,却道无论哪一处碰了上去,都必是令人撕心裂肺的疼痛。
但寂寞侯却像是并不在意,除了毫无血色的面颊与揪紧的秀眉,便再无疼痛的表现。只勉强勾起唇角,道:“我无事……多谢将军。”
司马无悔只觉眼前人此时一副虚弱模样,全没了昔日清逸影子,心中凄然,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只道:“让属下先为军师处理伤口吧。”
寂寞侯轻咳了数声,全当默许了。
天牢里没有药材,司马无悔也只能简单的做了止血、包扎。须臾忙完,又是无话。
寂寞侯却开口道:“将军还是快些离开吧,寂寞侯如今戴罪之身,不便多留将军在此,莫要被小人看到反而落了口实……”
“军师……”司马无悔并不相信寂寞侯所犯之罪,却也不明其中缘由。此时听了这话儿也觉有理,可是又不忍抛下寂寞侯就这麽一走了之,但也无法,於是只能叹气道:“军师请多保重。”
又一声叹息,司马无悔随即转身离去。
寂寞侯望著司马无悔的背影,也不知怎地就想起那个人……这些时日来他在天牢内也记不得日子,也不知那人在外面是否还在为他所累,终究该断的还是断了的好……但是这样的思绪也并未持续多久,手指处隐隐被唤醒的伤痛,叫嚣著如火燎一般的难耐。他再也不能抚琴了吧……也再也不能与那人共书一卷了……寂寞侯趴伏在地上,渐渐陷入了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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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憔悴,形销骨立。披散而蓬乱的银发混粘著血水纠结在一起,翻开的血肉甚至可以看见森森白骨,化脓的腥味与污水中的腐臭刺激著感官,原本素白的衣衫早已被染成了一片殷红。旧的血迹在布料上沈淀凝固成浓黑的血块,新的血迹又重新将之覆盖浣染,一簇簇如深深浅浅的红花,开透遍布周身。紧紧闭合的双眼,毫无睁开的迹象。辗转颦蹙的眉头,仿佛连梦里都不得平静。
当六祸苍龙走进水牢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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