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而已了。
“原来我们这样坏的人啊。”柳葵官夺过他的酒壶,将酒慢慢地往地上倾倒,媚眼流转,对于汉子的哀号听而不闻。“话说回来,这次好像有些不一样呢。”
“什么东西?”汉子像是死了爹娘一般,哀恸地看着地上流淌的深红色液体,木然回应。
任清野支肘看着主仆二人离开的方向,道:“虽然一向话少,但是像今日这样完全不开口,还是第一次。”
“眉宇间更有轻愁,实在是我见犹怜那。”说话者可是公认的本朝第一美人,若是被赞者听了,不知感受如何。
“小孩子长大了,总有些心事吧。”汉子不太在乎地剥着花生米。
葵官白他一眼。“去,你都长这么大了,为什么都没见过有什么心事?”
“他跟我又不一样。生得那般美丽,却是一副不服输的好强性子,再加上出身贫寒却少年得志,烦恼必定多。”
他们三人都是旁人口中的世家子弟,祖上历代为国之重臣,因此虽然年纪轻轻便掌权柄,旁人也觉得是子承父业理所当然。像秦子陌这样只是靠着州郡的推荐进京,几年间便窜升到高位的,朝中仅此一人。
“虽说出身贫寒,但是有陛下当靠山,旁人对他的敬畏,可是比对你我还多。”任清野笑貌如常,看来并无不服气的意思。
“天威难测。今日陛下对他恩隆越重,恐怕他日所遭灾厄,也会越加惨烈吧。”
“那也不尽然。毕竟陛下对他的宽容,已经超过任何一位君主善待臣子的底线了。”
于公可以金殿舌战,可以一日之内连升连降十级以上,于私可以通宵倾谈,可以毫无顾忌地互相对骂。有时甚至觉得,皇帝与秦子陌之间的关系,比之他们这些青梅竹马的好友,更为亲近。
狄嘉直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桌子道:“陛下突然说要改头换面当个明君,不会也因为受了子陌老弟的激将法吧。”
这件事他们也不十分清楚,只知道前一日还在花天酒地,立志要把长庚搞垮的暴君,忽然间将三人召去,踌躇满志地说要缔造一个不朽盛世。
“让他们看看,只要朕想,不管是昏君还是英主,朕都可以游刃有余。”
从那时起,皇帝身边就多了一个心怀天下的少年御史。推行新法,铲除奸佞,为民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