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什么样的反应,他都认了。
犯人在大理寺等候判书时,便是这样的滋味吧?连苦笑都撑不起来,只是低着头默然不语。
子陌此时亦慌乱已极。
他这番话这般举动,怎样都不似作伪,怎样都无法当成玩笑。
也就是说,趁着熟睡抚摸他的事情,胡言乱语说不想看他成亲的事情,说心有所属对嫔妃“不行”的事情……不是玩笑,也非戏弄,全是认认真真冲着自己来的?
才干非凡的君主,人品欠佳的君主,总爱挑衅的君主,动辄贬谪他的君主,是什么时候,对自己有了不一样的心思?他用喜爱女子的心来喜爱自己么?他对自己有什么样的想望?
明明同为男子,可以是君臣是朋友是知己是仇敌,或者还可以是任清野所谓的情交对象,但是像夫妻一般的伴侣——怎生可能?
“陛下……”他开口唤他,却又踌躇着不知该说什么。
看他反应,修衡暗暗松了口气,好在好在,只是为难,并无畏惧如洪水猛兽的意思。决定不要听他直截了当的排拒言辞,开了口,嗓音和心情一般低沉:“朕今日累了。你下去吧。”
子陌也尚在冲击中不能回神,闻言应了声是,转身欲走,忽然想起一件非问不可的事,又回过身来:“陛下提拔臣到如今的位置,是因为……您刚才说的那个原因么?”若如此,他的人生,他的抱负算什么?
修衡严肃地摇头。“朕答应过你要创造长庚盛世,决不会用无能之人——秦御史,你的自负到哪里去了?”
子陌猛然一惊。公私便当分明。自己的抱负才干,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消失的。就算日后多少会有尴尬,他还是长庚的重臣,还是那个直言敢谏、为民请命的铁面御史。
“是!今日之事,臣权当未曾发生。”
不管谁表白心意,自己的决定都一样。但他是男子,是皇帝,是提携自己、受自己的钦佩的人,今后相处,能否一如以往,亦未可知。
修衡闻言抬起头来,凝视他的清朗眼神,惊觉那里一如初见时的毫无杂质。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最后释然一笑,道:“秦卿觉得这样好,便这样吧。”
至少这个人能以臣子的身份,留在身边。
子陌听他这样说,松了口气,混乱的头脑又回到正轨。不顾皇帝的错愕,他将话题重新转回出兵之事。
“臣恳请陛下以苍生为念,切勿擅动干戈。”
修衡心中感叹,果然是葵官常说的榆木脑袋。这样大的事情,也能说不当回事就不当回事了。
可是刚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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