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程欢离怎么会对自己那么好,他们都不是好人,自己又坏了他的事,常常惹他大发雷霆,可他除了对自己冷言冷语外倒也没真的苛待自己。
不过他从来不是会感激别人的人,何况,程欢离对他的好,也许还是因为愧对他母亲的缘故。
见到他醒来,苓儿弱弱地唤了声:“老爷,二公子醒了。”
一道视线望过来,程欢离冷着脸,确认他的确醒着,才冷冷地吩咐:“苓儿你给他把药喂了。”
谢羽飞觉得好笑,这两个人,一个是怕他,一个是厌他,让人瞧着还真不是滋味,可是胸口的伤疼得让他笑不出来。
药端过来就闻到浓重的药味,薰得他喘不过气来,只得偏过头:“太苦,去取些糖来。”
得到程欢离允许的苓儿出去了,谢羽飞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花纹说:“把唐星儿放了。”
程欢离的表情阴郁,冷冷地说:“杀人行凶的罪不小,不论她是谁的女儿,行刺太师府二公子我都会让她付出代价。”
意料之中的答案,谢羽飞没有太多诧异,平静地说:“我已经安排好了,过几天唐星儿就会嫁给礼部尚书的公子为妾,太师你若是怎么为难她,估计程沐会恨你一辈子——”
程欢离直勾勾地望过来,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眼里隐约跳动着的怒火,却又因某种原因不得不按奈下来:“沐儿的解药呢?!”
“等唐星儿嫁了我自会拿给他。”谢羽飞扫了他一眼,略带几分讥诮和不屑,“难得太师这样冷血无情的人也会关心人,真是难得。”
哪怕是习惯了他的刻薄,程欢离仍是难以抑制地面露愠色,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沐儿毕竟是你哥,你怎么下得了手!”
谢羽飞微微一笑:“那是你以为,我跟你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嘭”一声剧响,是程欢离一掌击碎窗棂的声音,雕刻精美的楠木因无法承受其怒火而碎裂,灰烟散去,程欢离愤怒的脸清晰可见:“疯子!你真是疯子!早知你如此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