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笔书信,大量来路不明的奇珍古玩,还有私做的玉玺龙袍。
如此确凿的证据摆在眼前,程欢离静静地看了许久,突然仰天大笑,众人不解其意间,昂首阔步随御林军去了。
关押进死牢,择日宣斩,同时继续彻查其党羽。
“据查,十四年前,尚为刑部侍郎的程欢离为夺人之妻,遂联合素宁公主,污告唐绪通敌叛国,先帝遂下旨围剿,唐绪万箭穿心而亡——王爷,你真的决定好了?”
摄政明王微微停顿,眉峰微拧——若告知天下还唐绪清白,却因牵连先帝与素宁公主会让皇家颜面无存,在此时是极为不利的。
可是谢羽飞还有时间等吗?
“虽然素宁公主和程欢离都受到了该有的惩罚,可是羽飞呢?他一生坎坷,从出生就注定了上天对他的不公平——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也就这一次,让我为他做这最后一次可以让他高兴的事。”
仿佛是意料中的答案,陆千然垂眸淡笑,掩不住莫名地哀伤,却不知是为他还是为自己。
“我总觉得有些事不对劲,虽然那些玉玺龙袍是假的,但是以程欢离的性格,他不会乖乖地进天牢的。”
“这也是我担忧的问题。”摄政明王沉吟着,“根据羽飞提供的情报,程欢离暗藏在宫中和军中的几股势力已被我们悄悄清除了,程欢离本人也关在天牢里,看起来对我们是赢了,但是总有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不是这样,我们肯定遗漏了什么!”
正当俩人思索时,门外传来一阵吵杂声,紧接着一名御林军统领急急忙忙走进来:“禀王爷,各地诸侯国起兵造反了。”
陆千然忙问:“那程太师人呢?”
“天牢被炸了,除了程太师,之前抓到的几名乱臣贼子大概也不在里面了!”
雕花红木床,水色云纱垂下,一地绻缱。
檀木桌,贵妃椅,紫砂壶,青花白瓷杯,看上去仍是整洁干净,除了,杯沿上微不可见的裂口。
谢羽飞把玩着手中的茶盏,默然听着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这早春,未免寂静得出奇。
这里的视野极好,可以看见阁楼外池塘里的假山,正在发芽的杨柳枝垂落到水面,漾开点点涟漪。
四下里静得出奇。
但是他知道,这里还是有人的,他的一举一动也在对方的眼里,可到底是谁,他不知道。从最开始的震动和愤怒,到现在的淡然,他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明白。
他现在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