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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又宽又厚的实木板子杂乱无章地砸到邢之的臀腿上,有时连带着后腰都会被一起抽到。
邢之已经黑紫肿胀的手心撑在地上,冰冷而坚硬的地面挤压着皮肤下的瘀血。都说十指连心,他一时分不清是手上更疼一些还是小姐的板子更疼一些。
“啪—啪—啪—啪——”
板子接连不断的落下来。
邢之咬着牙拼命忍耐着。
他怎会不知道小姐厌恶他,又怎不知自己张口就会惹得小姐暴怒。可是,如果现在他不开这个口,又有谁能替陆家那两兄弟求情?有谁敢替他们求情?
他现在每多耽搁一分钟,那裹着钢珠的长鞭就会在那孩子身上多抽一下。邢之虽然没少受那家法刑鞭的责打,可他最多也只因侍寝不利而挨了五十下,那时他二十一岁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那五十鞭子打得他几乎连命都要没了,他当然知道那鞭鞭见血的家法不是闹着玩的。
那孩子才二十岁,他还那么年轻,他只是生在了陆家,他没有办法,只是因为逆来顺受变成了父亲和长兄的棋子,就要这样惨死在阴冷潮湿的慎刑司吗?他那么痴迷画画,他甚至还没有到学校认真上过一堂油画课,就要在地牢里被挑断手筋,切掉手指,让画画变成他今生再也不能触及的遗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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