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陈珩推辞什么,符参老祖便将手大剌剌往下压落,骤然发力,将陈珩自舟船上生生抖出。
继而飞舟冲天飞起,于眨眼之间,便不见踪迹。
陈珩把真炁一拿,便在万丈虚空上定住身形。
此时他目注四方,见浩气冲霄,丹晖贯日,而身下是莽莽碧云,头顶是世外仙山。
这一派雄浑之景,着实是叫人心胸开阔,精神不觉一舒!
“千般艰难,万种坎坷,总算是到了这破局之时…可十年太长,我却只争朝夕!”
陈珩沉吟片刻,忽发出一声清越长笑,甩袖就走。
随着一道清风过后,便已下了云头,落进门户…
与此同时。
阳壤山中的一座青竹小亭中,却是有一老一少在隔案端坐。
老者满头白发,面容苍古。
他身着一袭青布道袍,头戴葛冠,虽是在做品茗姿态,两眼似闭非闭,如若在假寐一般。
却不是太符宫的符愚道君,又是何人?
而在符愚道君对面的那个年轻道人,则是陈蔚。
他模样约莫二十上下,唇红齿白,年轻俊挺,只单从骨肉皮相而论,倒着实是生得好一副模样。
不过陈蔚此时脸上却不见什么从容写意之态。
他唯是脊背微躬,颅首低垂,神态甚是拘谨小心而已。
纵然自见面以来,符愚道君的态度都甚是和蔼,仿佛一位慈祥老者。
但只要想到,面前的老者仅在举手之间,便可轻松打穿浑天,击沉地障,使得整整百界河川皆化作厄土。
陈蔚心头自也难免沉重压抑,几有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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