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血泥,只得暗暗记下。
一晃间。
五日功夫匆匆过去,北屏山战事依旧。
真武一方虽失了崔钜居中主持,但毕竟还有两位上宗金身在,加上班肃等人,只固守北屏山中不出,倒也勉强可以维持住局势。
而陈珩虽是大胜了崔钜,但以他一己之力,也难克尽全功,毁却北屏山大阵,只是与众修慢慢以水磨功夫耗去法阵禁制,又着手封绝地脉,断了地气滋养。
这一日,北屏山中的一座洞府内。
段圭与金宗纯坐在北位主座上,神色淡漠,双目微垂,前者眉间更有一丝黯然无奈之色。
在这两人下首,分别是陈崖、杜瞻等真武山弟子,以及班肃为首的一众地陆武修。
放眼望去,宽敞洞厅的玉墩上已是坐得满满当当,偌大北屏山中,但凡功成烘炉者,皆齐聚于斯。
场中气氛压抑,个个心中沉沉。
最后一声长叹响起,还是杜瞻苦笑起身,率先打破了这沉默。
他对着上首两位长老拱手一礼,走到洞厅当中,面向众修,似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只是摇头,茫然道:
“各位,如之奈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