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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梦里,他看到自己伏在枕头上,舒淮蹲在床前,轻柔地抚m0他的后脑勺,耳边似是传来带有安抚意味的“小翎”。
他想开口质问对方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一走就是杳无音讯,为什么一走就是漫长的六年。他还想让对方再叫自己一声,可话还未出口,便被屋内的动静打断。江翎睁开眼,三点水趴在他旁边的枕头上睡得正香。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智能检测手环,上面本应长亮的绿灯变成了一个红sE的点。
秋天是很温吞的气候。江翎现在一点也不喜欢秋天,听上去很刺耳的一个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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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恋人,也是像秋天一样的气候,鼻骨高挺,眼神里一点点的水汽和颜粉,像秋天开窗的那一小阵带凉意的风,结束时卷起几片落叶又轻轻落下。
为什么现在不喜欢秋天了呢?大概是因为那个像秋天一样的人,不告而别。
2019年初秋,江翎回到杭州。
江知礼前两年已经在国外和洛一轩领了领证结婚。
他在英国留学时,洛一轩还曾去学校看望过他,但是江知礼从头到尾没有去见过他。他也不愿意听到任何有关江知礼的消息。
在国外那几年,他终于完全知道了舒淮当年离开的真正原因。如今他对洛一轩的态度如今算不上敌对情绪,但也并无一丝和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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