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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移开面前的碗,为自己腾出一个位置,身体前倾,上半身趴在了岛台上,倏地与洛青拉近了距离。
“你是觉得……我在跟你比谁更有手段留住男人的心?”他真诚的注视着男孩儿充满不安的眼睛,语气温和,脸上没有一丝愠意,确认似的问道,“是这样么,亲爱的?”
没有激怒,没有挑衅,倒像是在引导你敞开心扉,为你排忧解难。
“你少他妈拿出这种正宫的气度跟我说话,你以为你是谁啊?!”刚才眉清目秀、面如冠玉的男孩似乎换了一个人。洛青恼羞成怒地从高脚凳上跳了下来,动作太大,凳腿儿摩擦过地面发出了尖锐的响声,宛如吹响一场斗争的号角。
“你当铭杰哥不知道你在外面偷人,姘夫还是你老板吗?你知道你每次在外边儿跟人滚床单,铭杰哥都会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吗?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哄他劝他安慰他,他早就被你这种不安于室的贱人给逼死了!”
斥责掷地有声,情绪慷慨淋漓,好像插足跟自己没有一点关系。
都说这世上没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道理,可感情里谁都想当这个州官,让对方委屈当百姓,谁都不比谁高尚,谁也不比谁可怜。
金礼年的确不清楚陈铭杰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和肖凌的事儿,但他至少知道在其眼中与自己通奸对象是谁根本就不重要,更不会为此“折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