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沉,他回过头,总算从那群老油条中脱身的肖凌一手扶着他的肩,一手撑着椅背,神色如常,丝毫没醉的样子,俯身注视着他有些迷朦的面庞,微微皱起了眉:
“怎么喝成这样,谁灌的?”
“都是肖董的熟人,陪了几杯而已。”
“我爸的熟人?”听他这么说,肖凌眉头皱得更深了,怪声怪气道,“我爸还真是够大的脸,都不管公司多久了,熟人还得我助理应付呢。”
他对肖兴健的态度始终令人费解,时而体谅尊重,甘愿放弃国外的事业回来接手公司,沿用其办公室的装潢训诫自己;时而计较尖锐,就比如现在。
有时他甚至十分抵触听到他爸的名字,尤其在他取得某种成就后,那群人夸着“虎父无犬子”的同时,注定将他的所有成功归属于来自“父亲”这个光环带来的影响。
他们肯定了他摸爬滚打跌出的一身伤,只因为他是肖兴健的儿子,跟他本人没有一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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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高兴,那我们就回去好不好?”金礼年太了解他这样的神情,抢在他发作之前说。
肖凌“嗯”了一声,飞快地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回味着那股似有若无的酒气,莫名有些不悦:“去把酒醒一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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