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后来发生的事一片混乱,厉砚白的右手手掌被宁宜真咬伤,家庭医生来做了紧急处理,建议他最好还是去趟医院。
宁宜真并未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饶是痛恨对方的做法也依然有些不安,几次想去医院探望又打消了念头,最后留在了厉宅住下。
他告诉自己,只要等到厉砚白回来,就立刻严肃表明自己的态度。然而男人似乎又立刻投入了繁忙的工作,连续几天都没有回家。
就这样过了快一周,宁宜真依照合同接收了一部分厉见清的财产,大部分时间都在艺术家协会里争取艺术展的协办权。眼看就要到了决定人选的日期,几位资历更深的协会老人都并未明确表示对他的支持,无奈之下,宁宜真只能提出试做一份主题设计。
事情不算顺利,但并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宁宜真当晚就运了一批艺术品与资料回家,把别墅一楼摆得满满当当,拿着纸笔坐在其中寻找设计的灵感。
艺术展需要一个绝妙的、前沿的主题,能够与时代相契,还要与海城的城市特色相合。这具身体有着敏感而细腻的感知力,以及充足的艺术素养与记忆,只要接收到足够的暗示,灵感就会源源不绝。
然而事情偏偏就是这么不巧,厉砚白恰在今晚回了别墅。
门发出响动的时候宁宜真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听到男人的脚步声,他才惊讶地抬起了头。厉砚白视线从他红润的嘴唇上扫过,又轻飘飘移开,看了眼被占满的客厅,神情自若:“可以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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