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夏绿长,时有蝉鸣。长公主拿着团扇,没带侍从,轻轻巧巧地穿过绿树碧草间。她的下裙轻盈如纱,曳过青砖时,像流淌的粉河。不多时,眼前便有了一栋小筑,正是宅邸主人的居处。她对将军府熟悉得很,即便很久不来,也不消家仆带路。
长公主进屋,光线霎时暗了下来。床上有人,将军仿佛还在休息,她的脚步也轻轻的,走到床边,看着他。屋内很静,唯有蝉音与风吹树摇的沙沙声。长公主站了一会儿,转身要走,披帛却被拉住了,她重心不稳,一下子坐到床边。
“怎么不多看一会儿?”将军的眼睛已经睁开了,缓缓坐起来。他眉目疏朗开阔,笑如清风。很英俊、很正气、很能唬人的好看。
长公主要把他的手掰开,掰不动,于是用扇柄点他一下,哼道:“我听他们说你这次回来负伤了,才巴巴地赶过来。现在看来,精神得很嘛。”
将军哈哈笑道:“难得见殿下关心臣。”他们从前常常口舌过招,公主闻言,刚想道她什么时候不关心他了,却听他又道:“不过,臣的确受伤了。”
公主心一紧,脸色沉着下来:“给我看看。”
将军听话地伸出被被子掩着的另一臂,那里已被包扎好、上了药,却还隐有血色透出来。
公主想摸摸,又不敢,问:“疼不疼?”
将军回答:“疼啊,怎么不疼。”但他又凑近了,又戏谑,又郑重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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