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能读大学,并且顺利毕业好,还是找到工作好?朱仪不解,回头一瞥,却只看到按摩店里粉红sE的暧昧灯光,以及宗YAn娜坐在夜风中的身影。
巷尾是一间大门面,没有招牌,不待走近屋内就传出麻将声、男人们兴致高时带方言的脏话。朱仪皱眉,在门口迟疑一会儿后踏进去。
深夜十点半,麻将馆还坐了三桌人,大多都是住在附近,成天无所事事的中老年男人,任妻子怎么打电话或是亲自上门来找人都不会回去的那种。朱仪不喜欢晚上有人打麻将,这意味着朱云霞必须陪着熬夜。
这几年,朱仪失眠的最大源头就是楼下的麻将声,就算有时晚上麻将馆早关了,她躺在床上,脑子也会自动响起乒乒乓乓的麻将声,堪b酷刑。
没看到朱云霞,朱仪便揽起了妈妈的活,拿起空桌子上的开水壶,挨个给每桌客人添茶。
朱仪添茶添到最后一桌时,王蟒正光着上半身打牌,肚子和胳膊上是龙虎豹之类的纹身。看到朱仪,他抬起头,咧出一个大笑,C起关中腔:“我nV子回来了。”我的nV儿回来了
王蟒是土生土长的秦城人,长相就和兵马俑类似,脸盘大而方,单眼皮,眼睛小,皮肤g燥粗糙。王蟒是五十岁的老光棍,也是当地的地头蛇,身边十几个小喽啰。前几年朱云霞刚搬到这里时,他一眼就看上了她,老虎变绵羊,只要有时间就带着一堆兄弟来麻将馆献殷勤。在场所有人,也只有他敢跟朱仪开这种玩笑。
朱仪咬着唇,叫了一声:“王叔叔好,给您加点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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