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时。
粗略打量下房间,素雅简洁,若不知晓是客栈客房,恐怕以为是谁家书房。再从刚才客栈伙计谈吐和行事可见,此处格调不低,不至于鱼龙混杂,所行之事便不易被撞见,鬼医果然寻了一个好去处。
一钩弯月当空而悬。四周又恢复平静,好似方才并无人深夜叨扰。
来路上时酉已细心观察,所过房间门口并无七泉窟标记。直到约莫行至时酉住处的对角,他终于在一扇门的上侧卯榫相接处看见一株细草。
七泉窟四处环水,多得是这种细小的水生草本。时酉若是来晚,这株细草便因脱水而枯,教时酉再寻不得。
时酉轻推,房门未锁。黑暗中他不敢轻举妄动,只站在门口借微弱月光小心打量。
“看样子秦庄主已无大碍。”说话声徒然而起,闻声望去,墙东侧椅凳上有一人影,闻声该是鬼医。
时酉冷声道:“他好不好你比我更清楚。废话少说。解药给我。”
鬼医道:“徒弟和师父说话难道都用这种口气么?”
时酉听他提起师徒关系却是不胜心冷,“我早被逐出师门,哪来的师父?”
鬼医神闲气定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当年做错事,为师也只是让你离开,已然是偏袒你了。你回七泉窟求我救人,为师也帮你救了。你怎么还好拿乔?”
时酉气不过,沉声道:“你别只捡好听的说,说得人恶心。当年之事明明是有人陷害我,你不查不问,单赶我走。我自小在七泉窟长大,从未外出,被逐出师门的时候连十岁都没有,如果不是敬俞,我哪还有命活着回去求你!再者说,你若单是帮我救人,那我今日来见你又是为何?!”
鬼医满不在乎,道:“你说是为何,你大可以不来,反正不是我要救人。”
时酉道:“你也不用佯装不在意,若不是怕我半路上出意外,你自然不会巴巴到这来等我。不过,”时酉略一停顿,“既然提起当年旧事,我便问你一次。你若不愿回答,也别说假话糊弄我。”
鬼医唔了一声作应。
时酉道:“师父,我最后叫你一声‘师父’,只想问你当初你逐我出谷是当真以为我手脚不干净,抑或是……抑或是有难言之隐。”
鬼医哂笑一声,“我自知对你管教甚少,你也只承你师兄弟的情。今日我便尽一回为师之责,教你明白。说起来,你们几个师兄弟中,你小师兄天资最好,但你最听话,所以小小年纪只有你诊脉功夫最好,不出五年,只怕要胜过为师。”
说到此处,时酉已全然明白,鬼医竟然怕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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