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问道:“沈兄,你还好吧?……”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关心他做什么?他被我掐得险些丢了半条命,哪还会好?多此一问!”黄泉望向元烈的眼里尽是鄙夷:“惺惺作态,果然像极了你那假仁假义的兄长——”
实在受不了他连番奚落,元烈再好脾气,也不禁怒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即使我兄长与你有隙,你大可光明正大地去和他理论,凭什么拿旁人出气?你,啊——”脸上一疼,已挨了热辣辣一记耳光。
黄泉收掌入袖,施施然撩着长发:“你几曾见过人会同畜生去理论?呵,东丹天极在我看来,可连畜生也不如。”
“住口,你,你再辱骂我兄长,我就,就——”
“就怎么样?”
妩媚眼波锐如刀锋,溜过元烈气得赤红的脸:“人在砧板上,还逞什么英雄?若不是留着你还有点用,我早送你去阴曹地府了。”仰天冷笑数声,指尖轻弹,凌空解开了元烈穴道。
穴位虽解,迷香的残余药力仍在。元烈暗自催转内息,吐呐两个周天,绵软四肢才稍稍找回力气,慢慢站了起来。
“背上他,跟我走。”黄泉寒声吩咐,一转身径自向前。
还以为黄泉突发善心,原来竟是把他当下人使唤!元烈半晌作不得声,叹口气,过去背起喘息未定的沈沧海。心中猛地一动——何不借此机会,带沈沧海逃离?……
灵机只是电光火石在脑海一闪,却听耳后沈沧海略带鼻音的清柔嗓音低低响起:“东丹公子,你不是他的对手,切勿卤莽行事……”居然似读到了他心里所思……
元烈情不自禁回头,沈沧海淡然一笑,眼光温和如初,却透着几分轻易觉察不到的坚定稳重,隐隐然极有其父之风。元烈暗赞之余,也忍不住替他惋惜:错非残疾缠身,这沈沧海此刻成就想来必定远在他那几个跋扈招摇的弟弟之上。
黄泉独自走在前面,他耳目何等灵敏?沈沧海话音固然轻,仍是一点不漏地进了他双耳,颔首道:“算你识时务,可比某人聪明多了。”轻蔑地望了望元烈,嘿嘿而笑。
“你若要逃跑,我也不会来拦你,不过怒气总是要出的,到时我喜欢怎么宰割这蹶子,你也管不了了吧……你如果不在乎他的死活,只管丢下他试试看,呵。”
元烈好生气恼,但也知黄泉的威胁半点不差,他自己如能逃脱已属侥幸,加上沈沧海这个累赘那是绝无可能。反说不定弄巧成拙,害沈沧海受无妄之灾。当下打消了最后一丝逃走的念头,跟上身前修长苗条的背影……
默默行出数里,天色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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