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
嫉妒自那以后,就分分秒秒蚕食着他的内脏。原想从此都不让元烈再进入黄泉的视野,可他清楚,元烈,是横在黄泉和他之间的一道铁索。
不斩断,他始终得不到黄泉的心。
于是,这一天,他吩咐那壮汉铁生,快马加鞭去姑苏沈家剑庐把元烈少爷接回来。
铁生找上剑庐时,元烈已在沈家盘桓了颇有一段时日。原本对沈日暖当天自作聪明地硬将他从黄泉手里抢走甚是气恼,但终究是人家一番好意,也不便拉下脸责怪。一五一十将他在黄泉路上的前前后后都说了个清楚,沈日暖总算明白个大概,讪讪地极不好意思。但听元烈字里行间对黄泉爱到极点,他心里满不是滋味。
依着元烈,他早就要再回崖底去找黄泉。沈日暖哪肯答允,劝说元烈先设法戒除醉梦的毒瘾,再陪他回去。元烈虽不乐意,却也无可奈何。盼着能早一日见到黄泉,自是发了决心要熬过醉梦煎熬,兼之有沈日暖襄助,他毕竟不像黄泉太过心疼元烈,每每狠不下心地拿醉梦给他。一看苗头不对,他就封住元烈穴道。十多天下来,大见成效。醉梦发作的次数渐渐少了,痛苦亦不似原先那样强烈。元烈蜡黄的面孔也稍微有了点血色。
见到铁生,元烈惊讶多过喜悦:“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铁生凑在他耳边低声道:“是大东家叫小人来找少爷回家的。”
元烈啊的一声,险些跳了起来——兄长居然没死?!那天见到的人头却又是怎么回事?但知道铁生从不撒谎,他定定神,登觉归心似箭。已半年多没见兄长了,哥哥一定急坏了。
当下向沈日暖告辞动身。有家仆相随,沈日暖也没借口再拦他回家,依依不舍地送出里余,才没精打采回剑庐。离门口还有十几步,就见台阶下一个极高的男子,黑发长及足跟,一张雪白的脸美得挑不出半分瑕疵,竟让人生寒,手里正推着辆轮椅——
“大哥————”
沈日暖惊喜过望,急奔上前,抱住轮椅上那清柔可入画的男子:“大哥,真的是你!你不是被那什么雍夜族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