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txt_21">梁闰面无表情:“元庸一向机敏,怎么这会儿糊涂了?
除了那一位,还有谁能用一道菜名做口令?”
韦洵怔了怔,旋即摇头,一脸哭笑不得。
不过仔细想来,这口令意义倒也不错。
白虏,燕人,清炖之!
东市西边,一间以西域胡女表演为噱头的客舍。
两人穿过喧闹外堂,径直走进后园正堂。
屋外,十数名黑袍挎刀大汉把守各处要道,就连屋顶上也安排人警戒。
见二人到来,有守卫上前核验身份。
无误后,二人推门而入,在外室脱掉鞋履,蹑手蹑脚地进到内屋。
内屋宽敞,像一座宴厅,壁灯昏黄,人影绰约,粗略一扫,两边案几后已跪坐了六七人。
梁闰弓着腰,快步走到左侧末尾处,靠近内外室隔门的地方跪坐下,韦洵则坐在他身后。
内屋正中,条案后有一人,背对众人箕坐着。
他身量不高,却肩宽背阔极为壮硕,把一身开襟麻衫撑得胀鼓鼓。
他头上用白巾随意地箍着,赤着一双脚板。
若是走近就会发现,他面前有一只鸟笼,正拿芦枝逗鸟。
“可是梁闰那小子来了?”
逗鸟之人冷不丁喝了一声,嗓音如洪钟般浑厚。
梁闰急忙起身走到屋厅中间拜倒:“梁闰拜见君侯!”
逗鸟之人转过身,斜倚条案,支起一条腿,麻衫底下穿着无裆袴,风吹来煞是凉快。
此人宽额阔面,鼻头圆大,双目炯炯,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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