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华最近笑容越发的清朗,他见了谁都爱笑,笑得让一些食客嫉妒,这些人总是趁着翠姐不注意,便恶意的阴阳着他。
“哟,傻子会笑了?来,给爷们乐一个。”
“你说你一个傻子,真快乐啊,真能笑。”
“笑个屁啊,你再笑,爷戳你眼睛。”
戳眼睛,食客们是不敢的,但是,戳戳木华的胸口、腰眼,某些心肠扭曲的人是敢的。
一位叫刘场的扎花工,此时正坐在小吃摊门口的桌前吃面,
昨天夜里他被刁钻的顾客骂了一个晚上,来吃早点前,还被老板从工钱里克扣了六毛五。
他越看木华的笑,越是不得劲,心想:老子天天那么辛苦,见谁都点头哈腰,你一个傻子,凭什么笑得这么甜?
越想越气,刘场拿起筷子,朝着木华的小腹捅去。
登时,木华便捂着肚子,歪倒在地上,直吸凉气,他有痛感的,只是不理解复杂的情感。
他不知道为什么刘场要捅他,表情扭曲着,看向刘场,脸上还挂着阳光的笑容,他只知道见人就要笑。
刘场没事人似的,继续吃着碗里的面,甚至“好心”的提醒了翠姐。
“翠姐,你家华子突然肚子疼,躺地上叫呢?”
翠姐一听,从里屋里匆忙的跑了出来,扶着木华:“华,怎么了?”
“疼…疼…”木华指着肚角。
翠姐则撩起了木华做工时穿的粗布短上衣,就见肚角有个紫色的戳痕。
“你们踏妈的,又是谁欺负我家华…踏妈的有点人性没有?”
翠姐心疼的抱着木华大骂,但他又不知道是谁戳了木华——刘场已经换了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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