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恩慢慢走上前,在他身边蹲下。“我知道你很难过.......”
“他只有十六岁。”楚凌云缓缓地开口,呐呐地说道:“只有十六岁!他本该好好地活着,活很久,很久......是我害死了他,是我......”
崇恩将他揽到怀里,柔声劝道:“人死不能复生,你再内疚,再自责也无济于事。”
楚凌云攥紧崇恩的衣服,哭着喊道:“是我害死他的!要不是我不顾后果地杀了白沙,他就不会死!他会好好地活着,他会衣锦还乡,可现在只能冰冷冷地躺在这里。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才是那个最该死的!”
崇恩抱紧了他,“凌云,别这样!谁都不希望会发生这样的事,这不全是你的责任。不要再苛责自己了!”
“殷斯尧一直叫我小混蛋,他说的对,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做任何事都不顾及别人的感受,都不顾及后果!我是混蛋!”楚凌云哭得泪如雨下,“崇恩,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崇恩心中百味杂陈,他认识楚凌云那么久,一直很了解他的个性,不服输也不认错,有时倔强得让人恨到咬牙。可此刻,他却不停地说着“我错了”,不停地哭着忏悔。这样的楚凌云,有些陌生,却让他深深为之动容。
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崇恩能做的只是抱紧他,给他一个有力的支撑和包容,让他好好发泄一番。
一旁的秦烈走上前,将两手分别放在两人的肩头,紧紧握住,默默地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们。
凤翎军的士兵们静静地围在旁边,望着依靠在一起的三位将领,没有打扰,没有说话,萦绕在他们间的牵绊,没有人能闯入,没有人忍心去惊扰他们。
“他们的感情真好,还真让人羡慕啊!”殷于飞轻声感慨道。他们三人之间,有种任何人、任何事都破坏不了的情感,一种打不破、磨不灭的情感,一种不是爱情、不是亲情,却肝胆相照的情义。
夏侯云看了一眼他,“只是羡慕吗?”
此后几日,崇恩下令,所有的凤翎军士兵不得擅自外出行动,即便是外出,也必须几人同行。如此这般小心谨慎之下,虽然狼族偶有突袭,但好在凤翎军的人也没有再受伤害。而趁这段时间,崇恩和夏侯云去了趟白泽城,向丞相苏里克借了不少有关大漠各国的史籍资料,希望从中找出自己需要的线索。而果不其然,仔细阅读完所有的资料后,终于有了些重要的发现。
“两年前的仲夏,乌掖城被雅尔丹所灭。那一年的秋天,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