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帐中,寂静中充满着沉沉的压抑感。
崇华坐在主位,皱眉深锁,站在他身边的是崇恩,同样一脸寒霜。
神情轻松的恐怕只有沈淮一人,悠然对崇华道:“皇上,秦将军私自放走重犯,该如何处置?”
秦烈低头跪在正中央,闻言大声道:“秦烈一人所为,任凭皇上处置!”
殷于飞本就暗暗着急,听他一说,忙在他身边一同跪下,请求道:“秦烈一时怜悯,才会犯错,请皇上开恩。”
崇华左右为难,看了一眼崇恩,压低声音,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道:“你说怎么办?”
崇恩摇摇头,他的内心也在挣扎,在两军对战之际,私自放走敌军的内奸,那是毫无疑义的死罪。可是要他亲手下令杀秦烈?他怎么可能做的倒!
“容我想一想……”
“王爷不会是想徇私吧?”沈淮挑眉问道,“如此重罪,理应军前斩首示众!不然,何以服众?”
“沈淮,这里不是朝廷!是我的军中!还轮不到你说话!”崇恩冲他怒斥。
沈淮轻笑起来,“呵呵……王爷说的是,微臣越礼了!不过……外面那么多士兵看着,想必王爷一定会公正严明的!”
“皇上和元帅不必为难!臣知法犯法,理应服罪!”秦烈深深地俯首于地。
“微臣知道秦烈所犯之罪,罪无可恕。”殷于飞说道:“只望皇上念及他屡获战功,以及西律王府世代忠烈,守卫国土,能宽大处理。”言及于此,都搬出了西律王,也就是说押上了自己的身家不说,连西律王府也一并押上了。殷于飞虽是世家子弟,却一向不喜欢用自己的身份来压人,身上也从未有过任何世子习气,但此时此刻,事态严重,也不得不拿出自己的身份来求情了。
崇华更加为难了,他从崇恩口中知道于飞和秦烈的关系,即使没有西律王那重关系,仅凭自己和于飞的生死交情,他也会手下留情的,何况于飞还搬出了西律王。
沈淮冷笑,淡淡地说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崇恩何尝不知道自己身为主帅,理应秉公,但是无论如何他是不能眼看秦烈去死的。他走到秦烈身边,一并跪下,道:“请皇上定夺!”
这个烫手山芋还是扔回到崇华手中了,崇华只得苦笑,下方是于飞恳求的眼神,是秦烈一心赴死的决心,是崇恩为难痛苦的神情。
崇恩啊,你又给我出了一个难题!
“秦烈私放人犯,理应严惩。不过如今两军交战,凤翎军用人在即,不如这样,等打完仗回昊天之后,再行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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