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臣请皇上收回成命。”
“炼丹即是救人,救什么人又有什么区别?皇叔不必为此事费心了。”楚康帝声音里满带了不悦。
这相国却并未把皇帝的怒气放在眼中,反而变本加利的站直了身子,面上的怒意倒比皇帝更甚,沉声道:“这等市井草民都可动用国之宝本,体法何在?皇上理应三思而后行。”
正当此时,那传事的小太监又慌慌张张的奔了过来,急声道:“皇上,矫骑将军求见,此时也在养心园外候着了!”
楚康帝眉头一皱,心中冷笑道:“朕做什么的消息都传得快,朕在哪里也躲不过两位的眼线。索性都来了,一次听两个说教总比分两次听好。”当下却没说破,让那小太监也宣了矫骑将军进来。
相国听说那将军来了,面上的不悦之色立刻变成了一种冷冽的恨意般,冷冷的站在皇帝身侧,又不时的打量稍远一点的胡璇。
胡璇本就被安排在这厢园子里住,宴子桀还在房中疗伤,自己就算想去个别处都不行,万分别扭,也只好定定的站在那边。
顺着石台小路,又走来一个近有四十样貌的中年男人,这男子一身武官朝服,头顶金虎冠,面相甚是凶狠,胡璇看得一凛,却又隐隐的觉得这样貌在哪里见过,总觉得这人五官颇熟,却一时就想不起何时有过照面。
那男人的目光也在胡璇的身上停留片刻,便向皇帝问安,竟也不行跪礼,只对楚康帝抱拳作揖道:“臣雷延武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怎么?雷将军?你莫非也是听闻了朕以天尊丹医了一个平民,来向朕说教的么?”楚康帝面上笑着,言语间却颇为不悦。
“相国来是为这个意思?”雷延武歪着嘴角笑着看了一眼相国,余光又扫了一眼胡璇,又对楚康帝道:“臣也确实刚刚听闻此事,却不敢如相国一般对皇上的圣裁有所非议……”
“如此,矫骑将军所为何事?”
“臣来向皇上传一个好消息。”雷延武抬着眉眼,笑道:“胡国旧部皇族胡珂在北方羌国起兵,攻下了羌国,宴国护国将军宴子桀征途中生病传闻暴毙,胡珂就乘这个机会将矛头指向了宴国。宴国皇帝宴子勇一怒之下,将还在城中的胡国皇族,一并弃市斩首了……”
胡璇就像被雷劈了一般,呆呆的站在一边,此刻脑海中闪现的,是交杂的画面。时而是幼时在宫中与手足们开心玩乐的影像,时而又想像着他们全身布满鲜血的画面,一会是宴子勇色眯眯的脸,一会儿又变成凶狠狰狞的鬼怪……
“圣上若愿此刻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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