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胡璇特有的气息,一手轻轻地、怜爱似地抚着他的发丝,颤声道:“朕知道你委屈……你想哭,就哭吧!”
胡璇没抬头,埋首在他胸前。起初身子的震颤起伏大了些,渐渐听得到他猫呜一般的低咽。再后来断断续续地抽咽着、痛哭着,很快就让宴子桀的胸襟湿了个透。
那天胡璇哭了很久,一直到疲惫地在宴子桀怀里睡过去……宴子桀就那样抱着他,脑海中不断翻复着过往,一动不动地坐了一整夜。
宴子桀掀起被子一角上了床,贴着胡璇的身后躺好。伸手,拥着胡璇。透过质地柔软的衣料,感受身前人传来的微温。
自宴子桀做了为胡璇不杀胡国造反的旧部那场戏之后,胡璇身子养好,便不再反抗宴子桀。
依着胡璇的品性,宴子桀清清楚楚地知道胡璇是在偿还,偿还他为他不杀的恩情……而自己当初做这场戏,无非也就是利用胡璇这一点。
他知道这手段卑鄙,可想得到的心又让他屈从于欲望。
胡璇隔三差五的就跟他提起来要走,宴子桀就用这样那样的借口搪塞,偏要胡璇留下等道长来接他。他不放人胡璇也没办法,只好有一天天盼着、一次次失望,隔三差五再念起这回事,如此往复。
宴子桀心里总想着,只要时间久了,胡璇忘记那些旧事,一切就可以从头开始。自己一定要待他好,将亏欠了他的,也补偿给他……可事情又不似想像的那么简单。
晚上呈来的折子,就又有谏臣说起什么江山社稷千秋万代,自然说起子祠的事情。
平时没人提,宴子桀也就懒得想了。胡璇在眼前,好像什么都能忘到脑后去:江山是朕的、天下是朕的,这世上的一切都是朕的,胡璇自然也要是……
可真的这一碴被提起了,宴子桀又不得不想。
子祠,千秋万代,那是必然要传宗接代。
宴子桀想着那自然是朕要做的事,却想不起也不会去想胡璇若是真正爱着自己,会不会心酸会不会心痛。但他着实一想着要去临幸别的女人,自己是多少有些不情愿……心里怀着那么点委屈,就想着这些天是该点哪一宫的妃嫔传宗接代了……可每次批完了折子,看着胡璇,心里的欲火一升起来,就非他不可,哪里也不想去了。
看看眼前人,安安静静的,仿佛真的睡着。
宴子桀的手就往上移了移,伸进胡璇的领口,时轻时重的在他单薄的胸前抚摸着。
单单是触及那微微有些淡凉的肌肤、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