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懂!他怎么会懂?甚至于——想要要求他去懂的人,该是犯了天理不容、大逆不道的罪过。
胡璇拿着一块软巾,掬起水来,借着灯光擦洗自己的身体。垂头入目的,是灯光的映照下,清淅可见的斑驳疤痕。
每一道都是屈辱的记忆,仿佛时刻提醒着自己的过往。触目惊心之余,总有锥心之痛。
胡璇清秀的眉头纠结起来,紧紧闭起双目,努力平息那时不时就会翻涌出来剌痛自己的心绪——怎能相守?我心中所念所想,你可曾有半点顾念?
酒宴将开始,胡珂便由侍卫陪同列席。宴子桀正座,胡璇陪坐于右首,接下来便是胡珂落座在胡璇身边。席间歌舞甚欢,但三人的气氛却颇为尴尬。胡璇和胡珂相视,流露的视情十分亲切,却碍于耳目众多,言语之间总有不便,只是说些嘘寒问暖的话。宴子桀则被风光的晾在一边,他倒几次想亲近胡璇,可与胡珂自幼便不和,胡璇见了胡珂的神情,便再没有自己插足的空档,心中颇是吃味,歌舞也看不下去,只憋着劲吃喝。
行到宴中,宴子桀酒意颇酣的时候,叶纳架临,解了宴子桀颇为尴尬的处境,却也让胡璇与胡珂有了亲近的空间。兄弟两个人借着酒意凑得近了,低声谈笑,神情间皆是十足的欢喜。
久违胡璇发自内心的笑颜,几分醉意的宴子桀此刻看在眼中,竟有恍若隔世之感,一时间心头百感交集,依在叶纳的身边,好几次都看得痴了。
酒宴散后,胡璇与胡珂自是依依不舍,叶纳也知情识趣地回到自己的寝殿。胡璇小做洗漱去了酒气,便有太临陪送回厢房,宴子桀一早换好了睡袍爬上床塌等着他。
一见胡璇来了,宴子桀命人熄灯拨火,边招呼胡璇过去。
黑暗中,胡璇默默上了床塌,宴子桀便欺身近前亲昵索欢。
这大半年来,宴子桀早已习惯了胡璇爱理不理、仿佛例行公事的架式,但也不知今天是自己酒醉、又或是胡璇酒席间见过弟弟心情愉快,宴子桀总觉得今晚的胡璇,态度十分温软,配和似地由着自己尽兴。一时间胡璇终于被自己打动的情绪飘飘然浮心上心,宴子桀心情大好,尚汗湿着的身躯拥着胡璇一阵温柔亲抚,趁热打铁地柔声道:“璇啊,你别离开朕。你看现在,你能与家人团聚,朕亦一心待你好,咱们这样长长久久下去,你说多好!”
昏暗中看不到胡璇的表情,他微微挪腾了身子,轻声道:“……皇上以为好的,就是好的吧……”那话语中分明夹带着无奈的幽怨之意,与刚刚的温顺承欢截然不同,宴子桀一怔,紧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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