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朕若是捉到了他,大可用他来要协你……”宴子桀声音变得柔和,缓声说道:“……朕就是知道,你并不贪生,才大费周张,生怕你警觉有变,便要求死……如今,朕将心事都和盘向你托出……你却只觉得朕形色可憎,置朕的生死于不顾!”
胡璇努力分辩着宴子桀倒底几分真话几分假话,却只让自己的思绪变得更加纷乱。宴子桀声调变得有些激动,继续不依不饶地说道:“……朕如今不过要你一句话求实,你却还顾着什么同盟之谊,不肯说出真相、为了一心想要置你于死地之人,存心欺瞒朕?!你只顾着逃离朕的身边,便与皇后联手!却不知道最想你死的那人,便是她么?!”
话说到此处,胡璇再不能无动于衷,吃惊之下,瞪大了眼睛回视宴子桀:“皇后并无反心、亦无兵权……”
“朕的皇后虽无兵权,但她若狠下心来,命几百御侍矫旨出宫尚可做到。”宴子桀焦切的神情中纠结着几分恼恨:“朕不妨实话实说,早在你生辰之时,朕见到你园中那般丰厚的贺礼,就已猜出有人想要瞒天过海。但朕无实证,却已断定皇后有份参与此事的时候,便好言劝诱,想让她对朕说出实情。但她却丝毫不肯向朕透露,分明是怕朕阻挠,十成十怀定了杀你的心思!你却自作聪明求助于她,岂非自寻死路?!又或是即便朕如今掏了心待你,你却也甘冒此险,定要弃朕而去?”说到最后,宴子桀一掌拍在桌上,震得茶壶杯盏一阵乱响。
胡璇此刻心神纷乱,又被宴子桀这一震惊得七魂飞了三魂,一时间又只怔坐在那里,半晌没能应对。
宴子桀性子急燥,与胡璇争执,自是打得两人争吵不休自己强势得胜的主意,可胡璇本就性情温吞,每每总是憋得宴子桀有气发不出,现下就是自己一段抢白之后落得个冷场的尴尬境地。
宴子桀见他仍不肯合盘托出,气得双手握拳,身子发抖,几欲发作,却又有想吼的没吼完,顿了几顿,才又压低了声音向胡璇道:“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你想着就算皇后被朕识破了,你还有原拓那一式后招!”
宴子桀说到这里,胡璇果然吃惊不小,猛然抬头时,脸上几乎失了血色般的苍白。
宴子桀将胡璇的神情看在眼中,便当他是一心欺瞒自己,心中恼火又盛了几分,一边是无奈又恨痒难当的冷笑,一边咬牙切齿地道:“朕能估到皇后,又岂会估不到原拓?!你好大的本事,令朕与九死一生的知交反目成仇!早在那天清辰出宫之前、你与原拓暗通信笺照计行事之后,朕便命人将原拓拿下了!胡璇,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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