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握她双手,几分玩笑几分认真的说道:“这次定要为朕诞下白白胖胖的皇子!”
这日午後,皇後有喜、天子要亲自向天祈福祭祀的消息,刻意而夸张地风传出去。
宴子桀也没天真单纯到以为自己有了後继香灯,便可不废一兵一卒大定四方。他打算的,不过是先攘内,再平乱。哪知次日信心百倍走上朝堂,却全然事得其反——原本使自己狼狈不堪的局势,如今不止未有好转,反倒发展得一塌糊涂。
宴子桀是武将开国,为人又独断专行,并不大重用文官。而朝堂剩下的,皆是自起事之前,便随从生父左右、并且未联同几位兄弟反乱的老人家。前些天四处叛乱战事不断,这些老臣们束手无策、每日垂头丧气哎哎叹息;到了皇後有喜这件事传出来,他们总算有了发挥之处。於是这一天宴子桀再上朝,接的折子听的奏议,皆是一些追根究底!幸倾国的陈腔烂调。
这下子宴子桀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有沈着一张脸郁闷无语的份儿。若单纯只是打仗平乱,即便原拓不在,就算前後随着几个翻脸的兄弟叛变了些个武将,仍是有张劲和当初的一些旧部,尚有自己可以天子亲征,倒并非太过棘手。
只是如今暴乱不安,却又没有集成气候,打又不知道往哪打,偏偏又不住地蹿起反乱势力,搅得天下不安,朝堂哗然。宴子桀有心平乱无地放矢,心里最宝贝最舍不得的胡璇,又每天不断被提名施压,便发展成了仿佛只要杀一个胡璇,便天下大定的的势头。
但宴子桀心知肚明:若是早些时候,杀一个胡璇,是可以天下大定——至少那时候子俊没有造反、原拓没有背叛,自己没有落下太大的口实,皇权君威立得稳,那些暗藏野心的家夥也没胆子公然做乱。可事到如今,就算杀了胡璇,召回原拓,局势也未必会好转──更何况,肯舍了阳寿去救的人,又哪里舍得拖去杀他的头!
但这些想头归想头,自己觉得实在是有道理,却又不能当成理由对众大臣说得出口。
这样纷乱不堪的日子里,宴子桀日渐暴燥。积压的怒火不能随着不断的发兵平乱而平息;偶尔传来的战报远敌不过四处军情动荡的暗探传报来得多;不断传来对胡璇的弹劾奏章成车的收入库中压放不发;回到後宫中,去探望身怀有孕的皇後也会滋长清君侧忠臣的锋头……
更让宴子桀恼火不堪的是胡璇。胡璇平时绝不会与宴子桀对视,更不要提两人之间有什麽对话。宴子桀每次黑灯瞎火地求欢,也不过是沾得满唇泪水,听得无声饮泣。而眼看着胡璇身体每况愈下,宴子桀更是被那种无力感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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