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荀仞山从来没想过,这种词能从他嘴里冒出来。
当她终于松开链子,说:“回去。”
他立刻像条恋家的狗似的,迫不及待地走在前面,跌跌撞撞挤进了那扇破旧的小门。
站在狭小陈旧的小出租屋里,他竟然瞬间放松下来、陷入安全的狂喜。
“自己去洗。”樊双说,“以后不要蹭得这么脏。”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没有衣服保护,他的身T上有明显的灰印,四肢都磕破了,手心也擦伤了,但伤得不重,血Ye已经凝固。
他的脖子上也划破流了血,血流到锁骨上积蓄。伤口依然在跟项圈内部的钝刺摩擦,无法愈合,一直钝痛。
在她眼里只有脏。
荀仞山垂着头,今晚第二次走进浴室。
项圈还挂在他脖子上,他没有力气解开,只仰着头让水冲进去,杀得伤口又疼又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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