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营得水泼不进才好。衮假司马塞给我的,又哪是好做的差事!
小子是看清了,州廷里头的这些大员们,一个个嘴上念着相忍为国,背地里头却还是从前结党营私的那一套。党同伐异之下,便是尺布斗粟都要争上一争,半点便宜都不能舍了去。”
黑履道人闻听康大掌门的怨怼之语,则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这道人只直言说道:“从庙堂到边州,自今上到小吏。大卫仙朝何处不是这副光景?连今上都做不到让他的臣民上下同欲,匡琉亭就更做不到了。”
康大宝听得点头不止,只觉这师叔说得当真不错。其实这道理他自己又何尝不懂,只是这心头的苦闷,总得要找人抒发出来才好。
“快些筑基罢,筑基之后,我也好带你们去寻一场机缘,那样,我多少也能再放心些。”黑履道人意味深长地扔下这句话过后,便走出大堂,自回到琴叶林修行去了。
若非这重明宗蕴着何掌门的一生心血,以黑履道人的洒脱性子,定是不会多少心思的。
与康大宝这劳碌命是泾渭分明的两路人。
前者修的是超脱大道,求的是无拘无束;后者的身上却挂碍太多,难得爽利。
恭送过黑履道人过后,康大宝也不得修炼,疾行到了周宜修近来常驻的房室山灵地。
“师弟请地师看过,房室山这处灵地下头有好几处灵脉搅在一起,乱得不成样子。据那地师所言,要想梳理干净,怕是二三千灵石都拿不下来,便是梳理过后,这灵脉的等级也难保证。
是以师弟便不敢独断了,特请师兄一道来看一看。”周宜修自失了两个徒儿之后,整个人都明显的萎靡了起来。
往常常自夸能夜御数女的一个精神老头,而今连一众小妻的房门都不怎么登了,只埋首于灵田里头。
往往几天下来,都难得能看到一个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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