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互换族地,为收复荆南全境以作准备。”
铁家这惩处未见得比岳家惩处来得重,但铁流云面上却是淌下泪来。
为宗族命运伤悲还在其次,他却晓得,那本来近在咫尺的结金丹已变得遥不可及,不晓得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得手。
还有没了职司头衔、全部宗产,这便意味着这位前指挥佥事再难以如今的规格养着他那支獬豸铁卫、再难令得假丹忌惮。
要知道,铁家自他得势过后便就独霸唐固一县,期间却除了铁西水铸成青叶之外,偌大的铁家便再无筑基出世。
这非但比不得族内真修几乎翻倍的岳家、便是连重明宗这类破落门户都比不得。便从此处也可看出,铁流云门下那支獬豸铁卫有多耗费资粮、铁流云这当家之人又有多么自私。
如果铁家只是被罚没宗产、削弱实力还便罢了,但既要替代云威郑家去直面袁不文那位强横丹主、用一条条人命在云角州廷这里重得信重;
又要失了职司名衔,时刻小心遭铁流云剥削、欺压过后的诸家门户届时铁家的处境与现在相比,又岂是急转直下这四个字如此简单?
铁流云面色肉眼可见地灰败下去、显是已经心灰意冷。
他只觉自己这时候才理解到州中同僚私下常言的那句“匡家人刻薄寡恩”是何道理,但却也再无能为力合上双目,心头劝慰自己言道:“好歹未有如重明宗和岳家一般死人就是。”
匡琉亭这一字一句上头挂落的全是人命,但勿论是能比金丹的岳家主岳檩、还是破家灭门、毁人宗庙的指挥佥事铁流云,皆无有胆子敢吐出来半个“不”字。
这便令得康大宝心头悲意更甚,他脑海中过着一个个名字,几乎不敢想象重明宗若失了这些门人,不晓得还剩的下来几根骨头。
可是,又能如何呢?
费家除了一头来看戏的老鸟外再无旁人,衮假司马宛若石人、屏气凝神不发一言,朱彤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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