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渊,敬渊,你怎么了?”
荣子恒看着赵维汉呆呆的发愣,神情忽喜忽悲,还以为他得了癔症。
赵维汉缓过神来:“还没问,我昏迷了几天?这是哪里?”
他的记忆停留在昏迷之前,只知道现在是1931年9月,但不知道具体是哪天。
“两天,今天是15日,我没敢将你送到陆军医院,这里是北山疗养院,非常安全。”
赵维汉讥笑一声:“日本人要动手了,眼下沈阳还有安全的地方吗?”
荣子恒却并不惊讶,沈阳周边的日本关东军近半年来多次进行军事演习,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赵维汉虽然远在平津,但由于身处要职,获取的情报信息不少。
春江水暖鸭先知,沈阳城内的一些权贵商人举家前往关内避难,也有一些人认为日本人不敢对他们怎么样,所以依旧留在沈阳。
包括蒋校长、张少帅等众多国民政府要员都认为有国联盯着,日方是不敢将冲突扩大化,最差的结果无非是沈阳成为下一个济南。
在荣子恒的搀扶之下,赵维汉来到窗户前,将窗帘挑起一角,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这里是疗养院堆放物资的偏楼,人员来往较少,我将手下的一个连伪装成疗养院的职工布置于此。”
“加之此地本来就是重兵把守,通往疗养院的道路沿途皆有哨卡,安全是有保证的。”
北山疗养院建在半山腰,地势较高,易守难攻,向西眺望可见南满铁路的车站,乃是一处藏兵之所。
赵维汉一指西南方向的一处兵营:“那是北大营?”
“嗯!”
“多远?”
“五六里,骑马也就是几分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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