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以后二人各自娶妻生子,但也终究在一处,可是打死他也想到的和晋家有千丝万缕联系的人会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文元心中顿时起了恐慌。
“有什么事吗,小大夫?……”文元呐呐开口,心中泛起苦涩。
“能让我先进去吗?听说钱二哥最近病了,是吧?”
小掌柜确实小得很,年约十五六岁,是上善药铺老掌柜的独孙,因为老掌柜的儿子不愿承袭自家的医术药术跑了出去,老掌柜找了许久才找到自己不孝敬的混账儿子,使了计才在古稀之龄抱了孙子,自己一番悉心教导之下,这小小年纪的天赋过人孙儿的医术便能独挡一面了。
听说……屁,这一路赶来,你听鬼说的啊?!
文元看了那个面皮白净的小大夫一眼,让开了身子。虽然不喜水根和晋家的人接触,但水根这次的病很是蹊跷,只是简单的风寒,连清鼻涕都没怎么流,也没发烧发热,却一直好不利落。
文元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咬咬牙跟在小掌柜之后进了屋子,小掌柜身边带了一个人,其他人都留在了屋外。
暂住的屋子简陋促狭,除了一张床占了大部分地方外,连个板凳都没有,文元和水根的行李就堆着屋角。
文元转身开门的功夫水根就睡着了,许是累了,还打着小鼾。小掌柜四下看看没有坐的地方,那张窄小的床也被水根壮实的身体占去了全部,就直接挽了衣袖,一双还是孩子般稚嫩的手娴熟地搭在了水根手腕的脉门上。
小掌柜刚一触到那藏在结实皮肉下隐隐的脉动,脸上就惊喜和忧愁交加。文元在一边面色更黑,牙齿咬得吱吱响。
小掌柜是特地来给水根看病得,带的人则用来带水根走的,文元看得明白,上次春时水根的一次夜不归宿就珠胎暗结了,真是辛苦这小掌柜一路跟着他们啊,还能沉住气到现在,文元嗤笑了一声。
文元恨自己为什么当初就为了那么点所谓的男人的面子没把水根拦下来,若是拦了下来,就不会这般了……
小掌柜开了方子,跟来的人就去取药熬药了,药材一路跟来他们都带着许多。水根没有大碍,就是有了身子,小风寒才一直好不利落,身子底子好才没让腹中的胎儿在劳累的旅程中有所牵连。
“钱大哥……这事你想开些……”小掌柜绞着衣角,真是学着爷爷安慰人才觉得难为情,但看着一直沉默的文元觉得自己总要说些什么才好。
“嗯……”文元半晌才应声。
水根在屋子睡得熟,小掌柜陪着文元哥在外面站了许久,等到那边熬好了药,小掌柜才借口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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