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泥渍的白色衣裳而飘离了出去,室内的朦胧的一切,一丝一缕的清晰起来,纱帐也被吹了起来,席慕恋低垂着眉眼看着始终隔着他和晋月白的屏风。
“你又何必如此……”幽幽的叹息声中带着无法忽视的冷冽,伴着声音,从纱帐之后走出一个人影来。
“呵呵……”席慕恋摇摇头,干笑了两声,“这不是你所期望的吗,何必如此假惺惺,这可真不像你……”
席慕恋吞下满腹的尖酸刻薄,他不想自己最后输得太狼狈,只抓了身下的薄裘不语。吴鸾透过纱帐直看到坐卧在玉簟席上的瘦削的人儿的背影,心中是既喜又怒,方才说话才那样无情。
吴鸾跟着晋月白尾随到了这一处小院中,二人说的话他都听得明白,席慕恋明知道晋月白是误会了,却也不为自己和他澄清什么,只是这样的横着一把两面皆是锋刃在两人面前……最后还是委屈了他自己。
“为什么不让他知道?”吴鸾稍稍一侧身就能看见席慕恋宽松的衣裳遮不住的身形,脸上看不出喜怒的看着那突出的位置。
“知道了又能如何,我现在只有他一个就好……”病态苍白的纤细的手指颤巍巍地覆在腹上,无力的举动看得吴鸾不禁皱眉,水样的眸子带着利光。
何必要问,若是你真的想让他知道,我又怎么瞒得住,你也只不过和自己一样藏了私心罢了,看看那多情的男人到底心上系的是何人……吴鸾千方百计的寻找,却踏不进两个人的约定和曾经,就算就此晋月白和席慕恋一拍两散,他吴鸾还是插不进去,他挽回不了已经过去的,这不关乎权利和财富。
“跟我回去吧。”吴鸾看着青纱帐里的人儿掀了被裘躺下,长长的简单的束住的黑发垂下床沿,凌空晃荡。
“还记得我们当初第一次见他的光景啊?”沉静了片刻,吴鸾等到的是席慕恋满是怀恋的声音,轻轻地,却直刺进吴鸾心里。
也是在这江南如水的温柔内,吴鸾和席慕恋两人小楫轻舟,腰间挂着玉佩、垂着明黄穗子的青锋宝剑,装扮得很是招摇,也圆了一回席慕恋要闯荡江湖、仗剑行侠仗义的憧憬,在真的懂行人眼里,也不过是一般富贵家中的公子无聊出来的消遣罢了。
杨柳堆烟,水光潋滟,船舱里堆着之前随手摘来的莲蓬和莲花,席慕恋正剥着莲子丢进口中,白净带着稚嫩的脸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