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侧压制住王二嬢,为首那个恶狠狠道:“搜!”
另两个婆子便开始了翻箱倒柜,把抽屉、木柜、按木矮屉全都抽了出来,拉拉杂杂的衣物、针线、绷子全都砸了一地,最后终是在抽屉夹层的缝隙里找到了她们真正想要的。
为首的婆子得意洋洋地拿起一卷描了一半的山水,手抖抖,宣纸的边边角角也跟着臊头耷脸:“贺姑娘,跟老婆子走一趟吧?”
贺山月脸色煞白:“这…这不过是…我素日的习作…”
婆子笑一笑:“这些话留着跟大老爷说吧。”婆子身一侧:“贺姑娘是身娇肉贵的读书人,老婆子手粗力大,等下把你胳膊撅弯了,你别喊痛。”
贺山月登时脸色煞白。
几个婆子一路推搡着贺山月绕过垂花门,走一条小道叉过去,便是爷们的外院。
外院亮灯高悬,里间一络腮中年男子端坐上首,其左下是一着宝蓝万不断福字的年轻男人,段氏在年轻男子的对面。
如三堂会审。
贺山月一抬眸,目光飞快地从左下的年轻男子脸上一扫而过——她必须将手缩在袖兜中,使劲用力,将指甲嵌进肉里,掌心尖锐的刺痛才能让她面色如常,才能拴住她冲上前去,将此人千刀万剐的脚步!
她终于见到他们了。
时隔八年,好久不见。
哦不。
并不。
三个月前,她在松江府的一处画室里,见到了这张她心心念念了八年的脸孔。
那个晚上!
大逃杀的那个晚上!
那个站在车架上,恭敬侍酒的男人!
说着一口流利的松江话,在那群“贵人”面前卑贱得像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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