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的存在,只能将他的五官看到一个模糊的大概;
而程行龃却正当时,二十四五的年岁,万事无忧,风华正茂,像段氏更多一些,皮肤白皙,眼眸狭长上挑,眉梢一动便似那秦淮河被春风吹拂的涟漪。
程行龃垂眸,语声温和:“月娘——”
悄然换了称谓。
“月娘,你为程家奔赴牺牲,程家必然全力回护你。若程家不回护,我作为表哥,也必做你无坚不摧的后盾。”
程行龃以不容置疑的态度道:“你骨董庄子里的人,我们都不动,前路种种你艰辛难捱,我们都借过不提了;往后万事皆安,月娘,你放心。”
放,放你娘的——
月,月你娘的——
贺山月感觉王二嬢快要附身了。
忍住,忍住。
贺山月深吸一口气,闪烁眼睫,盈盈抬眸,便见程行龃的脖颈,筋脉就藏在皮肤里跳动——如果刀刃磨得薄一点、她对得准一点,一剑抹了喉,程行龃的仇,就此债消。
贺山月手紧紧扣住掌心。
不行,不行。
一剑封喉,对他是恩赐。
血债当血偿,娘的烈焰灼身、她的颠沛流离、妹妹的生死未卜...凭什么一命消万物空?还有那些人...那些人到底是谁?姓谁名甚?都是谜!她赚的银子足够她在松江府辗转盘问,但绝不可能支撑她进京、找人、复仇——程家,尚且需要她踮脚为之,京城而来的那些“人”,距离她太遥远了,无论如何,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打听出对方的名姓。
你连敌人都不知道是谁,又谈何血债血偿?
贺山月将目光艰难地程行龃的脖颈上移开,腰肢柔软,微微向程行龃靠去,在肢体上,她距离程行龃更近,距离程大老爷和段氏更远——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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