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脖子摔断了,当场没了气。
他舅舅不过是被村混子请去看了场风寒、吃了场酒,趁夜黑风高也遭人推了悬崖,人还留着,腿却不成了。
程行郁怔滞片刻,手一松,便放这沧桑剑客溜出了旷野。
山月手脚极快,商陆换参片,又将换下的参片丢给程行郁:“...换药只是第一桩,我想干的事我做完了。你想干的治病救人,你得自己忙活——这真药进了库,若被药堂的药工发觉,禀给了程行龃,满城的人照样吃不到好药。”
程行郁道:“明日起,我便自请坐堂看诊——程行龃会应允的,比起我窝在程家吃他的白食强。”
也行,她换药,他开药,画了个圈儿,成了个环儿。
夜幕沉沉,库房后的赌声压抑了不少,车架替换得差不离,还剩了一两架,魏如春正帮彭大、彭二推车架。
小丫头在山里头长大,看着不魁,实则一股劲的蛮力,撅着屁股在后头帮忙顶车辙,“一二一二”低吼着方便用力,小牛犊子似的,比寻常的瘦男人还强些。
山月望过去,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七八年间,碎成烂片的心瓣,在这“一二一二”中气十足的号令里,神奇地众神归位了。
“你们...可有什么渊源?”
程行郁背手站在山月身侧,远处暮色深沉,山脉绵延不绝,料峭的山巅因距离圆融成温润的曲线,只余一轮弯月散发如水的光辉。
他侧眸看向身侧的山月,姑娘清冷苍劲,面目白皙得像牙雕做成的,薄薄一层面皮下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浑身的冷郁与入秋后立冬前山林的风相得益彰。
他那怯弱无能的心脏竟像好起来般,“突突突”咚个不停。
如今着实是山月——山月之中观山月。
程行郁偏过头,企图借由夜色看得更清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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