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泄,驿馆不留人,害怕疫病死灰复燃,把她和她娘都赶出来了,我在郊外的药库辟了个小间供她们母女将养。”
山月脑子“嗡嗡”的,心尖尖像被一只手攥紧:“怎这么突然?”
她还以为水光回去了!她今天想方设法要跟程行郁见一面,就是想趁还没上山应选,找机会把东西递出去呢!
若是死在山上,那些东西怎么办!?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才知水光竟病了!
山月急火攻心,言辞有些刻薄:“早知今日,当初便不该救那驿站掌柜!还是如春给他抓的药!”
程行郁的声音温润,恰似一副平火温补的药剂:“你别慌张,我昨日给她和她养娘都施了针,今天还没去库房,应当好一些——你便是不相信我,也该相信我的医术。”
山月摇头:“不是不信你——我知道郊外那个库房,在山凼凼里,聚风吹头顶,四面不遮寒...这哪里养得好!”
板壁下方伸出一只烫得发红发紫的手,手里攥着把钥匙。
“翘头弄七十八号,那套一进的小院落有三间房和一个灶屋、一个恭房,劳烦二郎君将她们带去,您给二嬢说每日炖一顿汤、做三个菜托付人送去...”
程行郁低头看,姑娘烫红的手腕就像一块烙铁,烫得他胸腔灼热又酸涩。
还有那栟钥匙,匙把斑驳脱漆,素日必定是贴身存放的。
“那个院子,我租了十年,如今还有七年到期,叫她们放心住。”
山月的声音轻轻的,隔着薄薄一层板壁,却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西厢的那间房,墙壁正中第七行第三块砖是空心砖,您撬开,里面藏着一张一百两银票,是我毕生的积蓄,你全都给如春和她养娘。”
“若是我回不来,中堂那间房里藏着六十三幅我临四大家的画,都是精品,拿到山塘街去卖,一幅能吃大半个月。”山月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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