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残破的躯壳。
他若能健康一些...若能得力一些...若能...
他未必不敢开口!
“好。”程行郁说不了什么,只能说好。
山月想了想,还是补了一句:“院子里东厢上了锁,里面放了些东西,不要叫如春进去——一定记得!”
程行郁还是说:“好。”
山月再抬手,把钥匙递出去。
程行郁双手接过,铜制的钥匙上还带着姑娘滚烫的体温。
山月时间掐得很好,两人刚说完话,刘阿嬷与小丫鬟便一个提着针线匣,一个抱着一壶封了蜡的酒。
程行郁一手挑针,一手将水泡中的水挤净,再用烈酒冲洗伤口。
刘阿嬷从六尚出来,尚刑司什么酷刑没见过,今日看着却挑了眉。
山月始终一声不吭。
刘阿嬷手掐在山月肩头,低声道:“...得哭呀。明天你就是软弱愚蠢的柳山月了。”
“一个怯懦无知、胆小如鼠的人怎么会伤口泡酒都不哭呢?”